“小七……”
光着身子入了那飘着花瓣的木桶,水温适度,不冷,也不热,她却激灵灵打了一个暗斗。
这一笑,她笑得极其娇媚。这一句话,她也是考虑好才说的。凡是男人听了,即便不顾恤她,也不会是以见怪。
几无游移,她翘着的唇角举高一些,目光和顺似水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融融如火,一个害臊的小酒涡在她举高唇角时,若隐若现地跑了出来。
一夕云雨,他没有再说话。
身上的人没有答复她,她颤抖地眨着眼睛,也没有敢看他,双颊红得像三月的桃花,只感受他深幽的目光似是在她脸上逗留一瞬,便很快闭上了眼。
听得他淡淡的声音,乌兰明珠慌乱抬开端来。
“嗯”一声,何承安在屏外等候,声音很轻。
乌兰明珠手心汗湿,福身见礼。
一片片明黄的流苏,一下一下有节拍的闲逛在乌兰明珠的面前。面前的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俊气温雅的面孔,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他是她的夫君了。她没法细究这一刻的表情,但亢奋多于痛苦,欢愉多于惊骇。
“臣妾见过陛下。”
“陛下,臣妾从漠北来,好些端方姑姑虽是教过了,但臣妾痴顽……如果服侍不好,请陛下恕罪。”她低低的说着,娇柔的声音像一阵拨乱的琴弦,严峻不已。
“昂首。”
赵绵泽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动,一向保持着阿谁恭敬柔性的行动,不敢昂首,只要一双眼睫毛在胡乱地眨动,宣示着它仆人的情感。
“陛下……”
赵绵泽目光深了深,在火光的晖映下,眸子里似是腾跃了两簇火花,不知是否是对劲了,他慢悠悠放下书籍,递入欠着身子服侍的何承安。
“北狄与南晏正待和议,宣惠妃来侍寝吧。”
“嗯?”她略微不解,展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深沉的眸色,细心一想,耳根快速一烫,羞怯的小声道:“陛下……自是极好的。”
乌兰明珠内心一跳,严峻地看何承安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退了开去,她双脚有些发颤,但终是顺服地踩着小碎步走向龙榻,端着那般的笑,轻柔的道。
“笑的时候,唇角举高一点。”
“大宴时不是很会笑?怎的不笑了?”
赵绵泽没有吭声,低头凝睇她半晌,目光里,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凉意。她不明以是,面庞儿一阵发烫,不敢看他,低下头去。
恍忽间,她听得他问,“朕如何?”
夜风入袖微凉,更鼓敲得她心乱如麻。一起回想着嬷嬷交代的侍寝事件,竟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