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本身,旁人都替他们焦急了。
“是吗?”夏初七唇角漾开一抹含笑,眉梢挑得高高,状似不知的模样摸了摸脸,促狭地笑,“仿佛是胖了,也丑了吧?怪不得惹人嫌弃了。”
“鸽子汤。”她未说完,赵樽便淡淡接道,“有些鸽子,就喜好四周乱飞,拿来炖汤最好。益气补血、生津止渴,娘娘多喝点。”
“为了我小媳妇儿,喝吧。”
“晋王殿下请。”
东方青玄挑眉,唇角还是噙着笑,将鸽子汤从她手上拿下,又放回她面前。
几小我入了座,客气一番,无人坐首位。赵樽坐在左边上首,乌仁想了想,陪坐在他的身边下首位。而东方青玄与夏初七则坐在他们劈面的右边。如许一种诡异的坐次,瞧得边上服侍的晴岚、郑二宝和如风等民气惊胆战,脊背上直窜盗汗,只觉这一餐饭风云际会,恐会生变。
在碗里随便的拨了拨,乌仁潇潇见机的笑了笑,不好再为夏初七布菜,只指了指酒糟鸡。
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赵樽眸色更加暗沉,却并无行动。乌仁潇潇眼睛晶亮地望着他,满怀等候之色,可毕竟那一块鸡还是被晾在碗里,似是为了免得她难堪,他也没再动筷子,降落的嗓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凉意。
“本王吃饱了。”
一句话只要他俩懂的话,他们听来普通,可落入外人耳朵里,倒是说不出来的含混。换了旁人,必定能被活活噎死,可赵樽却云淡风轻,就着从夏初七碗里夹出来的炙鸭,吃得很有滋味儿。
乌仁潇潇端起酒杯,敬向赵樽,笑道。
“感谢棍叽。”夏初七美意一笑。
赵樽亦是一笑,却没有说话,只扬起袖袍,饮下那一杯酒。喝酒时,他的目光如有似无的瞄向正与东方青玄见面说话的夏初七。
一句“小媳妇儿”,他指的是她肚子里未辨男女的小胎儿,可赵樽听来却完整错了味道,一张冷肃的面孔更黑了。
“都一样。”
郑二宝也上前,活宝似的笑,“七蜜斯喝汤。从速喝,趁热喝,爷说益气补血、生津止渴,最是合适……”
“没有,很好。”夏初七笑,“只是我不爱吃。”
他语气很淡,可夏初七愣是听出了浓浓的酸味。思路飘回三年前的晋王府,阿谁时候赵绵泽送她一只宝贵的鸽子,他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炖成了鸽子汤,神采亦与眼下如出一辙。
他目光忽地闪过一丝利芒。
听了这话,夏初七噗地笑了,“好。”
乌仁潇潇看她,蹙了蹙鼻子,点头,“不丑,都雅。比之前更都雅了,那日在麟德殿见到你,我几近都不敢相认,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