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灌酒,元祐眯了眯眼,像是被触到了内心的某一点。
元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要觉得小爷我甚么都不晓得。你与我十九叔……你们两个就真没点甚么事儿?”
别的锦衣卫眼睛没那么毒,但现在碰到东方青玄阿谁难缠的家伙,就不必然了。
本来她是笑嘻嘻的,可说到此处,看一眼元祐俊气的脸,再看一眼这黑沉沉的柴房,接下来的话俄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端着那酒碗,像个男人那般甩开了腮帮子,用力儿往嘴里灌,把这几天来憋在内心的烦躁,一股脑儿的,尽付了那一碗清冽的美酒。
“我十九叔他……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阿谁模样?”
“无事。”元祐也回往了一眼,“只当为国捐躯了。”
“懂甚么?”
这货说不定也与她自个儿一样,嬉笑怒骂和斗鸡喽啰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心伤?
夏初七笑得乐呵,喝酒更是干脆。
“确切如此。小爷我今后,不还是得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么?不过幸亏我不像我十九叔,我想得通,我那后院儿里啊,已经储备了大量的美人儿,哈哈,清闲快活着呢。”
“小爷我只爱美人儿,不爱那江山。”
元小公爷也没有想到那么巧,马步游移,“我们换道儿走。”
走了不远,元小公爷又低低说了一声,“四道城门都有锦衣卫,你谨慎些。”
“哟喔,这么快就忘情绝爱了?”
想到东方大妖孽的手腕,短短的几步路,她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冗长。她心知,一旦让东方青玄发明了,那她统统的打算都得毁于一旦不说,只怕今后想要逃之夭夭,更是难上加难了。
“快来人啦,柴房走水啦!”
两小我一前一后,走得极慢。
元祐盯住她沉默了好久,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碗来,挑了挑唇角。
不对,她心伤个屁啊。用力儿摇着摇脑袋,她摇着酒壶,望了一眼外头的天气,打了一个酒嗝。
火势来得极其奇妙,的确就像是为了保护她逃脱一样,在她与东方青玄离得不出三丈远的处所,锦衣卫一行人马直接调转了马头,往柴房方向飞奔而去。东方青玄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望她这边。
“我懂个屁!”夏初七撇了一下嘴,“我就是没事瞎咧咧,就像你说的,我一个死犯人,归正都要死了嘛,也不怕谁说我妄议朝政,诽谤君王。不过表哥,幸亏你小时候被抱养去了诚国公府,要您现在要还姓着赵,指不定也能生出那些个歪心机来,与你阿谁皇孙哥哥干上一仗,也想要坐到那黄金宝座上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