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酸不溜秋的话,赵樽便未多言,放下茶盏来,他客气的施了礼,深幽的眸子一眯,视野便落在她即便用一件宽松的外袍挡住,仍有一些隆起的小腹上。
“梅子,晋王殿下与乌仁公主来了,你都不晓得接待的?还不从速让人备些生果吃食上来。”
一起上,她四周打量着,不但甲一没有影子,便是连郑二宝都不见了人影儿,想来是巴巴跟上去瞧赵樽了。
敢情这封建社会的人脑洞都是斜着长的?两件明显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也能扯在一块儿。而她偏生就是阿谁不利的“祸水”。
微微眯了眯眼,她看着赵樽。
“想不到晋王殿下还银子还挺早……”
夏初七像被雷给劈了。
她摇了点头,如有所指的感慨一句,见晴岚缩了缩脖子,又是滑头一笑,“我没说你,别心虚嘛,主子爷漂亮萧洒,美冠京华,是比我这小妇子惹人爱好啊。”
见他两个恋得这般苦,她本来想要解释,可夏初七却抬手就拦住了她,“公主,你别为他讨情。说甚么都不管用——”哼了哼,她挽了挽袖子,就像与赵樽有深仇大怨普通,横眉瞪地,“说罢,殿下预备如何还?”
经他提起,夏初七才反应过来。
乌仁潇潇听她这般说,望了赵樽一眼,面有宽裕,“楚七,殿下他……”
“嗯。”赵樽一如平常,话很少。
他这一千两银子是晋王府迩来的收益,还是这厮把承德院的锁翻开了,擅主动用她的小金库来养小情儿?
赵樽并未惊奇她的“猎奇”,只淡淡昂首看她,却给了她一个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的答案,“现在京师大家都在讹传,是因为你的原因。”
当初道常大和尚在赵绵泽的面前说,她虽是“凤命之身”,但在母范天下之前,须得避开一场天劫方可大婚。在大婚前,不能出楚茨院,也不能随便见人。不然,不但会祸及天子和她本身,乃至还会祸及国运。
赵樽没有答复,也没有抬眼看她,清风普通俊朗的身姿,漫不经心的行动,每一个弧度都极度雍容文雅,让她有一股想揍他的打动。可瞄一眼站在门口的阿记和卢辉等人,她倒是俄然笑了起来,一句话把事情扯到了天涯。
晴岚嘴角抽搐一下,知她打趣惯了,也不吭声儿,只装诚恳。而梅子却还在为了她的男神领了旁的女人入府而忧心忡忡,一起上,她唉声感喟,一张粉嘟嘟的小圆脸上尽是懊丧。
赵樽眉头紧了紧,声音极淡,“我实在不知欠娘娘多少银子?”
夏初七堵住耳朵,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