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搔着脑袋，叹一声，“学。有没有夸奖？”
“啊，还要学写字儿？”陈大牛瞪大了双眼，脸黑得像挨了一记雷劈。顿了顿，他才缓过气来，苦巴巴地看着她，“媳妇儿，你就饶了俺吧，就俺这脑筋，拿刀枪还行，你让俺拿笔杆子，不是逼死人么？”
叹一声，她与他对视半晌，突地脱掉鞋袜摆在脚踏上，坐上床，挨在他的身边，闷闷出声。
五十个军棍打下来，陈大牛现在还下不得地，就连早晨睡觉都得趴着。并且，人整日在床上躺着，啥事儿都做不成，实在把他憋得够呛。为了给他解闷，也为了给他灌输知识，赵如娜这才拿了一本《三字经》来，教他识字儿。
“没错啊，是狗不叫啊？”
还是楚七说得对，有些人，就不能给她脸。
“那不就结了？”陈大牛开朗的大笑着，一只手臂裹了过来，把她紧紧压在胳膊弯里，另一只手重拂着她的头发，顾恤道：“媳妇儿，这事不怪你。乃至连阿谁姓顾的，他也是……”
平常她都叫曾氏嫂子，向来没有这般声色俱厉过。曾氏一听，面孔微微一变，扁了扁嘴巴，强辩道，“怎的，又要在俺面前摆长公主的架子？是，你是长公主，可既然你嫁入了侯府，那也是俺娘的儿媳妇。自古以孝为大，你是长公主，一定就大得过娘去？”
“……”
“侯爷，我返来了。”
“媳妇儿，你怕俺曲解，但是在乎俺？”
“必须的呗。媳妇儿，俺都能背到这里了。”
赵如娜收敛起惯常的笑意，神采沉如阴云。
“娘，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多大的威风！”
陈大牛从面前的《三字经》中抬开端来，核阅着她的神采，蹙了蹙眉头，“娘和嫂子又难堪你了？”
赵如娜笑不成止，又把“苟不教”的意义向他解释了一遍，才无法的感喟道，“只会读，不会写也是不成的。侯爷，等你身子好起来，我教你写字儿。”
此人的思惟太分歧适正凡人的逻辑，赵如娜微微一愕，有些跟不上他的设法，“你是我夫婿，我自是在乎的。”
不过，他之前没有问过她与顾怀的曾经，现在也不乐意去问，更不想从他媳妇儿的嘴里闻声些甚么不爱听的话。只闷头咕哝一声，圈住她的腰身。
赵如娜眸底一凉，声音厉了很多。
“算了算了！”他重重唉一声，“谁让俺惧内呢？学吧，归正学不死人。不就是写字儿么，俺写！”
赵如娜无法地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赵如娜沉下了脸，“你学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