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银钱,不得好死!”夏初七擒特长落空,再次反手抓向她的胳膊,可那人的技艺真是不错,悄悄松松便避了开去。大抵是刚发明夏初七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她不由得嘲笑起来。
“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歪了歪嘴角,夏初七抽个冷子在她小腿上踢了一脚,才接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偷浅显百家的东西算甚么豪杰豪杰?总得给个说法吧?”
收回刀子,夏初七拍着她的肩膀,“都不轻易,咱俩边走边说。”
“老子带你去干一票大的,有没有兴趣?”
她又说,眼看便是她家中亲人的忌辰了,这才筹办弄点川资回应天府去祭拜,今儿在街上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顾阿娇,瞧她穿戴,像是有钱人家的蜜斯,这才起了心偷她的荷包。
夏初七翻着白眼儿。
“偷袭的就是你。花拳绣腿!”
同病相怜老是善。
公然世道艰苦,敢情她赶上了一个对官府有着深仇大恨的苦主了。这货估计早就想要抨击社会,一向没有找到机遇。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家如果有好的糊口环境,能吃饱能穿暖,不都在家里绣着花儿等着八抬大轿嫁出去服侍夫君吗?普通女子谁会出来做贼,在刀尖子上讨糊口?
不过,既然大师都是孤身一人。
“别动!”
她叫李邈,应天府人士,原也是一个官宦之家的女子,前两年家中遭了难,百口人都死于非命了。而李邈因为出世时命犯凶煞,不到及笄之年,便被家中祖母强行送到了庙庵里去带发修行,这才躲过一劫。
夏初七浅浅眯起眼睛,正想赞一句“江湖后代公然豪气”,却听她又低低冒出来一句。
“你盯着我做甚?究竟要甚么说法?难不成还敢当街杀人?”
人家反问得那叫一个轻松,夏初七却挑高了眉头,“我的意义是说,驿馆里住的人,非官即差,我们去打劫这事,万一干不好,但是会掉脑袋的,你承诺得这么利落,我这内心不结壮啊?”
但是,究竟就是她自个儿才是一个逗逼。
夏初七调过甚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骑装的纤细女子,缓慢地往人群里钻来钻去,“蹭蹭蹭”几个飞步,纵身跃过一个卖苹果的摊位,吓得路人四周逃窜,而她却身轻如燕,跑得游刃不足,一看便知是个技艺利索的家伙。
夏初七笑得奸猾,冲她勾了勾手。
“你这甚么招式?”那人惊得不成置信。
“阿娇,回堆栈等我。”
很快,那女人就对她交了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