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泽,看在我为你夹菜的份上,回了京师,你就不要再难堪我了。我真的只想温馨一段日子。”
被他抓着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
硬的不可,只能来软的。
赵绵泽握筷的手一紧,身子生硬得好像一尊雕塑。
他自嘲一笑,“我还没如何,你便这般不耐?夏楚,你是我的老婆,我若真要逼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何必比及现在?”
“去去去,我能有甚么丧事儿?”
夏初七惊骇被他发明有身的事儿,在他抱过来的时候,双手便紧紧抵在面前,撑在他的腹部,心脏“怦怦”直跳着,身子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大幅度的抵挡,只淡淡瞄他。
东苑里赵绵泽赐婚的圣旨余音未落,京师的蝉鸣又欢畅了很多。东苑之行,有人欢乐有人忧,对大晏的国事,也产生了一些影响。
夏初七一手叉腰一手抚着小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隔着一层窗户纸,内里的天空黑沉沉看不透,雨滴打在窗上“啪啪”作响,院子里浓烈的草木,在雨水微风中,收回一种哭泣般的声音。
晴岚笑道,“梓月公主来了。”
在东苑,哈萨尔当众斥责了苏合,成全了晏二鬼与赵梓月,似是并未计算此事。但哈萨尔只是太子,还不是天子。谁也没有推测,本来一件“你情我愿”的竞技选驸马之事,传回北狄后,却因为苏合脚上的烫伤严峻,引发了北狄朝堂的反弹。
一个大大的拥抱,是赵梓月表达感情最直接的体例。夏初七一滞,从速推开她八爪鱼似的双手,不让她紧着本身的身子,笑吟吟逗她。
她拿过筷子,不客气便往嘴里送。
“只要这一晚了。”赵绵泽目光微凉,“明日便要出发回京师。你我再见,也不知几时。小七,陪我吃一餐饭,有这般难吗?”
“我还不饿,想静一会,你归去吃吧。”
“赵绵泽,你是有风采的人。有甚么话,能够坐下来好好说吗?”
从东苑返来那一日起,她便再也没有出过楚茨院,也再无人来找她,就连镇静后和阿木尔都没有来找她算账。可无人谋事,她却无聊得心烦。这些日子,她的肚子也像吹气球似的,一日比一日大,更是减轻了她的孕期反应,影响情感。
筹办大婚的光阴未几,礼部与宗人府纷繁在这个酷热的夏季,慌乱开了。而数日的酷热以后,到了六月尾,夏季的雷雨,终是攻击了京师。
只说赵梓月的婚事,在赵绵泽的“金口玉牙”之下,便算是定下了。回了京师以后,钦天监监正问了谷旦,亲身择这一年的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这一日为公主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