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饮暴食,有害安康。”她美意提示。
地上潮湿的积水被踩得“叽叽”作响,二人的影子被微小的火光映照着,重合在一起映在壁上,泛动出夏初七内心一圈又一圈的潋滟……
“饥饱不均,会伤及脾胃,气血以衰,影响服从,故不消焉。爷觉得,吃不饱就忍着,要吃时,就得……让食品看到爷就颤抖。”
老气横秋的摸着下巴叹了一句,夏初七顾不得本身有身近六个月的身子,扑畴昔抱住他,在他颊边印上一吻,笑得嘴巴都抽筋了。
好吧,“食品”已经颤抖了。
夏初七的身上系了一件晴岚为她筹办的薄大氅,大氅的帽子挂在脑袋上,手被赵樽握在掌中,谨慎翼翼的走着。他的手暖乎乎的,掌心丰富而有力,每一次被他这般握住,她便甚么都不怕了。
隧道渗水潮湿,有一丝如有似无的冷风阴凉凉的拂过,夏初七脊背寒一下,不自发地收紧了握住他的手。
“咳!”赵樽突地轻咳一下,眉头一蹙,“阿七不必这般感激的。”
“……肉麻。”夏初七闷笑一声,偏开首去,斜着眼睛睨他一下,转念间,心底又是一暖,手也抚上他的脸,似怨似怪,“外头下着那么大的雨,你又何必巴巴赶过来?细心着了凉,小神医可不乐意治你。”
从东苑当时起,赵樽便有了二百五十积分。回了京师以后,这些日子他实在常来,本日送个金饰,明日做个糕点,固然她的“积分制”极是残暴,也被他换去了很多。遵还是人的逻辑,他得了这些积分,定是要霍霍掉才气甘心的,可这位爷不一样,他就攒着,攒着,一向攒着,也不求她的“积分办事”。这么一攒,细心算来,竟是让他攒足了五百分之多。
积草屯粮?夏初七默了。
为了安然起见,他们下隧道时,除了甲一以外,再没有旁人跟从,晴岚和郑二宝都留在了楚茨院,以备不时之急。
“想。爷,我想死你了。真的好想好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与她紧紧交握。好一会儿,隧道里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可此时无声胜有声,连心的十指扣在一起,便赛过千言万语。
夏初七难堪一笑,小眼神儿满屋子乱飞,试图从他五百积分的水深炽热中逃脱,“爷,你看这内里风雨飘摇的,不是办事的好机遇。”
“爷,你这是要……?”她大惊失容。
他问,“为何?”
一团小小的光晕,只照得见方寸之地。
“爷也只是为了充饥罢了,阿七勿怪。”
“阿七不必担忧,爷必然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