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不说话?”
晏二鬼安静的说着,可赵梓月这一回听懂了。
洞房花烛夜私溜出府,是一件极其特别的事儿,为免轰动旁人,晏二鬼没有备马车,只是从马厩里牵出黑风,扶了换上一身简便服饰的赵梓月上马,便径直往紫金山而去。
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难忍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啪嗒啪嗒”地滴在粥碗里,哽咽着,她再也吃不下去,扁着嘴巴抹了抹眼泪,那不幸模样,活脱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若不是碰到他,她可如何办?
“您吃,我为你讲。”
“公主……”晏二鬼眉头敛起,想要去抱她,安抚她。可因了之前的经历和经验,到底也不敢冒昧,伸到半空中的手无法的垂下,转而从怀里取出帕子来递到她的面前。
“我想,能够。”晏二鬼扬了扬唇角,目光透暴露一丝感喟,“非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会永永久远庇护你。”
晏二鬼实在向来都不会讲甚么故事,他这辈子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那晚为丫丫讲的“小鸡的故事”,现在混到必须每日讲故事的分上,他头痛了半晌,悄悄开口。
等她擦干眼泪吃完东西,表情已是好了很多,涂了厚厚胭脂的脸上也添了天然的赤色。可初到驸马府的不适却未完整散去,驰念丫丫的表情跟着夜幕渐浓,更是全数堆到了心脏。
看着满屋的红艳喜气,她抿了抿嘴儿,小声咕哝。
破空的“嘭嘭”声里,火树银花映亮了半个京师城。
两个不熟谙的人,因了一个与相互生命息息相干的小丫头,从驸马府的后院偷偷潜出了府邸。
晏二鬼感慨着,在为赵梓月的智商焦急。可赵梓月这类心机纯真的人,极轻易获得满足和欢愉。
这时雨已经停了。
轻“哦”一声,赵梓月端起粥碗,眼皮眨得很快。
“我承诺你,会把丫丫接到你身边的。”
“在鸡的王国里,也是不得自在的。那一只想要庇护小鸡的斑斓母鸡,因为一道圣旨,不得不把她最爱的小鸡一小我留在了冰冷的鸡笼里,她出嫁了……但她并不高兴,她担忧她的小鸡吃不好,睡不好,担忧黄鼠狼会把她的小鸡叼去,担忧小鸡会遭到欺负。小鸡确切很不幸,她的爹没体例照看她,现在就连她的娘也不得不离她而去。但小鸡的爹,想要对小鸡的娘说,不要惊骇,总有一天,他必然会把小鸡接回到他们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