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抹点面脂嘛――对了,前次我给你做的阿谁面脂好用吗?”周子秦问她。
“是啊,奴婢亲眼所见,宫中多少白叟都晓得的。那一日晨起还好好的,还如平常般亲身熬药送去。奴婢还记得那日跟从太妃进殿,瞥见宫中很多陌生面孔。太妃当时见王公公在旁,便扣问他本日是否有甚么要事。”
黄梓瑕点头,又说:“我想向姑姑探听一些太妃的事情,姑姑可有空么?”
黄梓瑕点头,问:“只要这一次吗?”
“不,太妃点头说,陛下的病一向都是她摒挡的,这药也一向都在喝,就算找了新的大夫,这一碗药,还是先喝完吧。王公公便道,既然如此,那么奴婢也未几言了。”
月龄喝了茶,又静坐好久等气味平顺,才问:“不知二位此来可有发明?我们王爷的案子,究竟有无眉目?”
周子秦暗自摸着怀中那几条烧得支离破裂的丝线,如有所思问:“夔王送鄂王一个同心结,是甚么意义?”
“王公公说,圣上沉疴不起,内局召了各地僧侣进京祈福。此中有位叫沐善法师的,实为大德高僧,现在正替圣上祈福。太妃捧着药汤非常难堪,不知是否该出来打搅典礼……”当日景象,月龄清楚说来,历历在目,完整不假思考,“王公公便说,他正要进内,恐怕太妃不知祈福典礼,轰动了反倒不好。说着,他又看看太妃手中汤碗,说,还驰名医替圣上诊治了,这药不要也罢了。”
“既然王爷没有出门,那么,府中可有来访者?”
“哎……”周子秦一看她的神情,顿时大疑,问,“你如何啦?你脸红甚么?”
黄梓瑕无法地看着他,目光中乃至带着一丝要求:“子秦,你别问了,我……我不能去见夔王……”
黄梓瑕心口猛地一跳,将脸扭开低声说:“我……我不去。”
“呃……这个事关奥妙,我们得先回大理寺禀报。”周子秦领遭到黄梓瑕的眼色,非常机警地改口。
月龄微微皱眉,还将来得及说话,她身后一个寺人说道:“说到这个,倒是有的。就在冬至前几天,有人奉上门来的。”
她听到这清泠疏淡的声音,身材顿时一震,双脚就再也迈不出去了。
黄梓瑕又问:“姑姑是一进宫便跟了陈太妃?”
那宫人朝她施了一礼,说:“奴婢月龄,十余年前便陪侍太妃,太妃因病移驾鄂王府后,奴婢也一起跟了过来。”
黄梓瑕沉吟点头,思忖半晌,又问:“可有人送东西上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