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甚么?”
“天然不成能。阿伽什涅只会减轻你心中最正视之事,比如,保护夔王不顾统统的执念,进而影响你对别人的思疑,比如,以为我是暗害夔王的凶手,以是不顾统统与我冒死。”王宗实嘲笑道。
“你能从阿谁齐腾的只字片语中看出阿伽什涅的诡秘之处,也算可贵了。”王宗实一笑置之,又想起一事,说:“之前,我将鸩毒交给齐腾,原是想让他监督范元龙与沐善法师的,谁知却被他拿去酿下大罪,此事我亦有错,还请你担待。”
“对,阿伽什涅亦是如此,它会令人执妄,无穷减轻心中正视之事,进而偏执傲慢,满怀执念,至死方休。”
“叫人去药店开萝芙木和夹竹桃,研末微量口服,每隔两个时候一次,一日二钱的量,连服一月。”王宗实放开她,说道。
黄梓瑕转头看着窗外风中起伏的树枝,没有答复。
她微微前仰,目光一瞬不瞬地谛视着他,说道:“但是公公身边的小童阿泽,曾经与张行英有过联络。”
王宗实慢悠悠地理着本身的衣袖,说道:“你明晓得,以我的技艺,这边又是我的处所,若被你戳穿了行藏以后恼羞成怒,你便没有生还的机遇。”
“不能。阿伽什涅只能减轻服食者本心,没法平空造出任何思路来。”
“不,我也只是赌一把罢了。毕竟,若我只是诘问公公此事的话,必定是没有成果的。”见王宗实安然透露统统,黄梓瑕也将本身的手指伸出,给他看上面感染的一两颗灰尘般藐小的红点,“实在方才我的手指上,只是感染了一点胭脂粉罢了,紫茉莉种子磨碎后用胭脂花的汁水染成的红色粉末,绝对没有毒的,公公大可放心。”
“放下。”王宗实的声音冷冷传来,令她怔了一下,看看本技艺中的糕点,又不解地看向他。
“这东西不是到处都有吗?”她说着,转头看了看室内,随便取过一个罐子,将水晶瓶中的小鱼连同鱼卵一起倒了出来。然后她又倒了些水在水晶瓶中,伸手到罐子中将那两条鱼捞了返来,放回瓶中。
黄梓瑕神情自如,向他笑了笑,说:“公公饶过梓瑕吧。”
“不,不会致人猖獗。”王宗实缓缓点头,说,“并且,它虽是一种毒,但也并不致死。”
这个一贯行动迟缓,仿佛冬眠蛇类的王宗实,在一刹时几步跨过来,卡住了她的脖子,拍着她的背沉声道:“吐出来!”
黄梓瑕点头,思考半晌又问:“能够用它来掌控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