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并不是凭着口中话来昭雪,而是我的手中,便有证据。”黄梓瑕从箱笼中取出一份验尸檀卷,举在手中说道,“鄂王归天,大理寺与宗正寺等人请周子秦前去验尸,现在卷宗已经具名封档,正据确实。而我的手中,便是抄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鄂王胸前伤口为斜向右下,便是相对于面前验尸者来讲,方向左下――也就是说,若鄂王不是他杀的话,凶手只能够是一个左撇子。”
王皇后缓缓说道:“陛下仁慈,夔王是误伤鄂王,因惭愧而致猖獗。”
瓷盒内呈现的,恰是两条已经半腐臭的小鱼,细若蚊蚋,极其可怖。
“确切如此吗?夔王最后一次与鄂王见面时,我便在场,当时鄂王还托夔王调查母亲疯颠启事。而后他闭门不出,期间只收到两次别人假托夔王府送去的东西。试问他如何会在这闭门不出的短短旬月之间,对夔王产生如此大的痛恨?”
李舒白垂下双手,立于他们之前,说道:“臣弟早在宗正寺时便与陛下说过,此事蹊跷之处,尽可多加查探。以本日之事看来,朝中有人要诬告臣弟,已至不择手腕,还请陛下传令,交三司审理此案,臣弟无不共同。”
李舒白拱手施礼:“请圣上示下。”
“是。鄂王与夔王,夙来兄弟豪情最好,若要教唆实属不易。但也是以,若操纵好了,对夔王绝对是致命一击,能形成最大的伤害。凶手处心积虑,明知鄂王荏弱敏感,最迷恋本身母妃,便不吝欺侮已逝的陈太妃,毕竟使得鄂王痛下决计,豁出统统抨击夔王!”黄梓瑕言说至此,也略显激愤,声音轻微颤抖,“在鄂王从翔鸾阁跳下之时,他控告夔王的证词当中,有‘秽乱朝纲’之语,我当时只略感奇特,而此时想来……本来统统都有迹可循。”
黄梓瑕将箱笼中那柄残破的匕首、烧毁的丝线,以及破裂的玉镯,取了出来,放在地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夔王诛杀鄂王有再多来由,但朝廷始终容不下一个搏斗兄弟嫡亲的凶手。”王皇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天子,见他微微点头,才又转头看着李舒白,说,“皇家颜面不成失,陛下已为夔王备好拜别杯酒,将亲送殿下上路。”
“王公公又何必担忧呢?本王只是将我们猜想到的能够性说出来,以供切磋,至于事情对或错,此时做过统统的人便在殿上,天然晓得如何判定,又如何解释。”李舒白云淡风轻般说道,看也不看愀然变色的世人,略一思忖,对黄梓瑕说,“那就先从,鄂王殿下的死开端提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