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们推着刚生完孩子的翁雨出来,他一个箭步就走上去,紧紧握住了太太汗湿的手。
“嗯,”他专注地看着她,用手心帮她擦额角的汗,“我方才抱过他了。”
却不料,傅郁这句话还真是一语成鉴,四月份的第一个礼拜五,翁雨在病院里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安康的男婴。
他悄悄点头,通俗的眼睛里波光流转,“我只是更加担忧,如果我们的宝宝是个男孩子,他就会来和我分享你的爱了。”
傅郁的脸上少见地滑过一丝颠簸,他沉默几秒,抬起手搂住她的肩膀,竟然在戴宗儒的面前毫不避讳地亲了亲她的眉角。
“感谢你,老婆。”傅郁看着她脸上和顺的神采,与她十指相扣,“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她现在内心,除了惊奇和不知所措,就是高兴、欣喜和……满满的等候。
翁雨叹了口气,都不肯意跟他争了,“对了,明天洗碗的时候陈涵心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而获得了好动静的两边家长也给出了绝对不输给准爸爸的热忱,翁父翁母几近每隔两天就来家里看翁雨一次,来的时候还变着体例烧她爱吃的菜,大包小包的必备品往家里提,而远在北京的傅家人也在周末抽暇过来看望了妊妇大人,一向盼望着要抱孙子的傅父傅母欢畅得差点要喜极而泣,恨不得抓着小我就说自家儿媳妇怀上了宝宝。
“那你如何说?”傅郁谨慎地扶着她的腰,一边耐烦地承她的话。
翁雨还没能完整反应过来,接到丈夫短信闻讯赶来的单叶却已经穿戴件白大褂直接冲进了科室,欢天喜地地凑到她面前,笑嘻嘻隧道,“恭喜啊小飞侠、阿郁!恭喜恭喜!”
傅郁握着她的手,笑着一字一句地奉告她,“敬爱的傅太太,这栋别墅,正在等候着它的男仆人、女仆人和小仆人的到来。”
“恭喜,准爸爸、准妈妈。”戴宗儒也温文尔雅地赐与了最朴拙的祝贺,“你们等了那么久,总算是比及能够换称呼了。”
“是儿子……”翁雨的声音固然有些弱,但是听得出来还是很欢畅的。
她和他冷静对视着,悄悄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我不是猪。”她更幽怨了。
“不过分,”正在一心翻阅已经将近被翻烂的妊妇食谱的傅郁摘下了眼镜,捏捏她已经有些肉鼓鼓的手臂,“还是太瘦了,明天再多做点菜给你吃。”
她听得怔住了,方才生完孩子的脱力怠倦,都仿佛刹时消逝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