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俄然笑了，笑声嘶哑，仿佛胸腔里有两块铁片在相互摩擦。
“我停不下来……不能。”泪水从江亚的眼中夺眶而出，“我想窜改一些人……一些事情……我不能只做一个普浅显通的小人物……我要让魏巍晓得，我比孙普更值得……我比你们统统人都强大……”
方木闭上嘴巴，眼睛半睁，用一种怜悯异化着调侃的目光看着他。
方木微闭了一下眼睛，旋即展开。
手机的按键被震惊，屏幕也亮了起来。江亚看动手机，立决计识到这是方木的。不管是他成心为之，还是偶然失落，这东西都不能持续开着。
杨学武的神采庞大，嗫嚅了半天赋讷讷说道：“分局长，能不能……”
第二十七章 死者的证言
分局长看看他，又看看米楠，垂垂地，断交的神情呈现在脸上。
“嗯。”
“你哪一点能配得上‘都会之光’？”江亚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堆褴褛！”
“那不是善恶报应……”方木的眼球转动已经更加迟滞，“‘都会之光’本身就是一种恶……”
抓捕行动非常顺利，江亚在“Lost in Paradise”咖啡吧中束手就擒。他始终没有抵挡，乃至面带浅笑。
江亚笑了。
说罢，他对准方木的额头，渐渐举起了手中的铁锤……
钻上天下储藏室，回到隔间，江亚看到赤身赤身的方木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空中上。
江亚从活板木门中爬出来，并没有急于去门边检察，而是先冲进卫生间，穿过过道，把后门翻开一条缝，对内里张望着。
他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开端拨号。
刹时，江亚的脸上杀机顿现，他抬起脚，狠狠地向方木的脸上跺下去。
笑声断断续续，在江亚耳中，却像炸雷普通刺耳。
江亚俄然举起手中的铁锤，狠狠地砸了下去。
面前这个血肉恍惚、脸孔全非的人实在是一个固执到可爱的家伙，即便在奄奄一息的时候，仍不忘对他加以否定和嘲弄。江亚不想再听到那些话，因为他恐怕本身会记着那些直抵心底的词句。
“哦――”
他站起家来，走到钢丝床边，翻开长条塑料东西箱，从中拎起一把铁锤，掂掂分量以后，回身向方木走去。
时候已经未几了，江亚很快就会返回隔间。方木满脸都是血水和汗水，颤抖着把断指装进包装袋，又塞进安然套里，勉强挽成一个活结后，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