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没有再踌躇,忍着痛从床上赤足走了下来,踏着冰冷的木板,走到正说得兴高采烈的白少棠身后,抱住了他。
这话让我噎了一下,我俄然感觉,白少棠可真值钱。
实在如果不是女皇俄然逼婚,如果不是我俄然发明结婚工具是苏容卿,我向来也没想过本身会去娶一个喜好的人,我向来只想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娶一个合适的人,然后保护他,珍惜他。他成为我的丈夫在后院撑起一片六合,我当他的老婆给他这尘凡一隅净土。
“我不会娶苏容卿,母亲,你晓得苏容卿是谁吗?”我苦笑起来,“他是沈夜。”
“这件事,早在之前我已晓得。白家派人来和我商讨,要舒家出面作保,今后今后,云州进贡,舒家可白分一成,而云州二十万铁骑,今后云舒同姓。”
他一下止住了声音,身材竟有些颤抖起来。
“是。”我在白少棠怀里,病恹恹道,“挨了五十大板,降为五品文渊阁学士。”
我点头,感觉有些费心。
“宁、北两州何时有了四十三万兵力?!”我惊得饭都咽不下去,看着母亲不天然的神采,艰巨道,“除边疆以外,各州驻军不得超越五万,镇安王驻守华青边疆,守军五十万便已成为陛下亲信大患,母亲你做此筹算,若被陛下的人得知如何办?!”
“你好好考虑前面的事,最首要的还是你的幸运。”母亲说着站了起来,带人走了出去。母亲走后没多久,白少棠带着一箱子药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还没进门便扬着声音道:“舒城,老子给你带了云州最好的疗伤药,你必定没见过!”
我与白少棠结婚,不过就是将我这荒唐的、脱轨的人生,拽回我本来要走的门路。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陛下定了吗?”
我将头抵在他背上,低声呢喃:“我们结婚吧。”
“是为云州二十万铁骑吗?”他背对着我,声音里有了些笑意,仿佛这才复苏过来。
起码白少棠不会骗我,不会害我。
那样谨慎不幸的模样,涓滴看不出疆场上白少将的风韵。
“舒、白两家若能联婚,这是最好的结局。”母亲躲闪着我的目光,“陛下既然有了心机,我们便得有所筹算。白家有云州二十万铁骑,舒家有宁、北两州四十三万铁骑,若我们两家联婚,九州占得三州,哪怕镇安王脱手,我们也有一半胜算。”
“也因为你是白少棠。”我开口,说出那一刻内心的动机。
母亲愣在那边,好久后,她终究道:“陛下的手……已经伸这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