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神情一怔。
任安乐行到黄浦面前,神采慎重:“黄大人,若我中午不提出此议,裴大人毫不会将大理寺卿的令牌交予我,下午我已将大理寺的衙卫换了一批人,现在没人能打仗到关在内里的三名考生。”
“李大人在朝中为官十几年,名誉颇高,李府和吴府交好乃众所周知之事,吴越常日的名声也摆在那边,他如何会把试题泄漏给吴越,若吴越一鸣惊人,任谁都会思疑他,再说昨日陛下才下旨彻查,不过一日时候,他便认罪他杀,岂不是太巧了?”
“吴越,只要从他口中套出证词,便可顺藤摸瓜,寻出真正泄题的人。裴大人现在高枕无忧,自会回府憩息,大人彻夜突审,说不定会有线索。这桩舞弊案是会埋入灰尘,还是明白于天下,还要看…黄大人愿不肯,敢不敢?”
古齐善身后的侍卫立马挡在他身前,拦住了吴冲。
这必定是个不承平的夜晚。
“等你甚么时候不再拿着忠义侯府的名声逞威作福了,这句话我倒情愿听上一听。”
“戋戋一个四品少卿之位,想来太子殿下是瞧不上眼的。”任安乐拖长了调子,拖着下巴眯着眼实足的无可何如。
“为如此小事便意气之争,怎堪治国为民。”韩烨抿了口茶,淡淡道。
“既然李大人已经认罪,本官明日朝晨便入宫回禀圣上此案已告终,向陛下请旨该如何惩罚。”
古齐善只是从吴越那边拿了考题,算不得大罪,这件事动不了忠义侯府的根底,忠义侯古宽掌西北军权,要对于一个任安乐,太轻易了。
温朔‘嘿嘿’一笑,挠着头问:“陛下定了三日之期,也不知阿谁油滑的大理寺卿能不能把案子给破了?”
青年放肆至极的声声响彻在聚贤楼里外,世人敢怒不敢言,会试舞弊案本就是因翎湘楼的头牌惹出的事端,这个草包竟然还敢如此招摇过市,真真有辱斯文!
隔壁雅阁里,任安乐看累了戏,刚想歇一歇,苑书囫囵一下从窗户里跳出去,低声道:“蜜斯,黄大人送来动静,吴越招认了,是他把考题泄漏给了忠义侯府的小侯爷和那两名考生,他的考题来自户部尚书之子杜庭松。黄大人已经派衙差去了尚书府拿人。”
“大理寺少卿任安乐。”任安乐挥手,朝吴冲道:“吴统领,把他带归去,谁若敢拦,便是鄙视圣威,按罪当诛。”
任安乐还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成?
任安乐勾起嘴角,站起家朝外走。
裴沾实在难堪,朝廷十几年未有女子入朝,加上任安乐瞅着实在不像个女子,这才差点犯了忌讳,遂笑了笑分开了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