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望了帝梓元半晌,大笑起来,“好一个帝梓元,不愧是名震晋南的女匪贼,你这脾气倒是安闲。你说的这两样本蜜斯临时确切比不过,甘心认输。”
“本来我是筹算来大靖溜一趟,走个过场随便寻个来由便回晋南。但本公主现在窜改主张了……”她勾了勾嘴角,“大靖太子妃的身份总不会比一品公侯要低吧。”
马车稳稳停在了翎湘楼前,楼里歌乐夜舞声传来,好不热烈。苑书敲了敲马车门,正筹办扯着嗓子叫两位尊佛出来,这时马车布帘被翻开,两人一前一后跳了下来。
“以是咯,我也不喜好。等再过几十年大靖和北秦真正战役了再说吧。”帝梓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句话却未说出来,当年帝家军在青南山先被北秦伏击,再遭忠义侯截杀才会全军淹没。老北秦王和太后定有勾搭,只不过她没寻得确实的证据罢了。
帝梓元抬首望去,薄唇轻抿,“自古以来,青楼楚馆的恩客拼的就是权势和银钱,我们这边一个大靖公主,一个一品公侯,女人你的权势高不过我们,银钱也没我们多,无一样不是下风,天然要让出最好的东西,女人你说……是不是?”
“公主殿下,那位、那位是……”玉大娘支支吾吾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个都是公主,身份相称,她一个都惹不起,遂只好转头朝帝梓元看去。
大靖和北秦交战数十年,国仇横在中间,如何能够随便消弭敌对的感情。那位北秦公主一入京就找她的费事,想必也是这个启事。
帝梓元和安宁是翎湘楼的常客,这里的来宾也算识得一二,瞅见两人面上的模样神情惊奇,显是被她们的伤惊得不浅,但这些人贼精,乖乖坐在位子上,筹办看好戏。都闻安宁公主是个霸道的主,每次来都点琳琅作陪,本日被人抢在了前头,怕是不得安生了。
棋局已近序幕,白子大胜,黑子溃不成军。帝盛天将棋子扔回棋罐,“来,再下一局。”
大堂上因为帝梓元的声音完整温馨下来,楼梯口的侍卫闻声这话,杀气腾腾朝帝梓元望来,威猛的气势却在撞见那双格外冷酷的眸子时滞了滞。安宁瞅了瞅帝梓元,背着世人竖了竖拇指,神采飞扬。
帝梓元见安宁走了过场,便不再开口,立在一旁。
她顿了顿,“你既然放肆得磊落,我也不做那讳饰之人,北秦冷霜,见过大靖安宁公主,靖安侯君。”说着,她竟从二楼窗边径直跃了下来,轻巧地落在帝梓元和安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