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他之前不明白为何帝盛天会挑选帝梓元,现在一步步走来,才算看得透辟。
洛铭西点头,“十万两万金不是小数量,都城里天子耳目浩繁,如果补葺宅邸,奥妙送些东西就很普通。只是左相过分稳妥,竟在同一年补葺了这两处,现在一时还没法确认出是在那里。”
此时已日落西山,帝梓元瞅着天气也不早了,朝洛铭西摆摆手出了书房,朝侯府深处而去。
“第二件事很简朴,后日明王娶孙媳妇过门,我但愿太子插手庆宴时身边伴着的人是我。待晚宴一过,我便会奉告殿下藏金的处所究竟在那边。”帝承恩抬眼,目光灼灼,迎上韩烨墨黑冷沉的眼,半点不惧。
帝承恩说得再不成体统,有句话是对的……梓元向来没有感念过他这十年的交谊。
“当然想过。”帝梓元搁下笔,“姜瑜心机精密,证据早就被他毁了,秦家的案子只能证明是别人构陷,连累不到他身上这类结果我也想过。”
洛铭西回过神,点头,“这几日我查相府时,发明一件事很奇特。”
“只剩下两天了,一定能查得出来。”洛铭西见苑琴出了房门,才叹了口气。
她踩着木屐一起行到归元阁,望着古旧的书阁,沉默凝眼。父亲当年的书房便是这座归元阁,这座书阁的名字还是她在韩烨的挖苦下想出来的……
帝承恩稳住心神,点头,“是。”
床榻处半晌无声,帝承恩惴惴抬首,瞥见韩烨冷酷的眉眼,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面庞惨白。她做这类半夜求见自荐床笫的戏码,韩烨时堂堂储君,今后怕是更不会瞧得上她。之前她是帝家女,能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以朋友处之,现在不过是一个不幸寒微的东宫孺人,还是一个用来监督他的细作。下山半年后,帝承恩再望着韩烨,生出了有力的悲惨感。
殿门被推开,帝承恩走进寝殿,停在离床榻不远的处所,谨慎昂首朝前望去,韩烨着一件里衣,披着薄薄的藏青外衫,沉眼望着她。
“今晚明王府有丧事,你可会去?”
“再过两日秦家的案子就要定了,我让人查了你说的三处可疑的处所,此中相府大宅和城郊的别庄都曾经补葺过。”
算了,赠他一本官方大厨研讨的菜谱,养摄生也不错。帝梓元眉毛一挑,从架子里抽出一本《北派佛跳墙》,她顺手翻了翻,瞅见一封薄薄的信笺被夹在书里。
“殿下。”帝承恩抬眼,眼底神采痛苦,“当初承恩回京是为了殿下,这份初志到现在仍然未变。只是殿下内心只念着帝蜜斯,瞧不见承恩的情意。”见韩烨沉默,她上前一步,问:“敢问殿下,现在待帝蜜斯之心可还如过往的十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