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韩烨突然开口,望向嘉宁帝,“以是我给了父皇三日时候,如果父皇真的查出这件事与承恩有关,本日来元华殿的会是禁卫军,而不是父皇。”

他三日未出殿,傍晚的昀阳有些晃眼,垂下眼,韩烨掩尽嘴角的苦涩。

“应当说谁能舍得用一个妙手来做这么一件完整不奉迎的事。”任安乐叩了叩扶手,声音有些悠长。

苑琴点头:“没有,陛下已经命令封闭城门,搜索余党。刺客剑法极高,传闻陛下身边的禁卫军连一剑都挡不下来,但是剑法单一浅显,瞧不出任何来源,赵公公找到时,那刺客已经他杀于西山,我思疑刺客是……”

“太子,你有没有想过……”嘉宁帝神情难辨,冷声道:“晚宴上朕身边的人不知凡几,如何会恰好这么巧就是帝承恩挡剑救了朕。”不是皇家冷心冷情,只是帝王生性多疑,遇事总会多想几分。

“我只是猜想。”任安乐眸色深沉,“皇城禁卫森严,刺客若想混出来,除非有人策应,不然你觉得皇城是这么好闯的,再者,刺客既然已经逃出,却他杀于荒漠,摆了然是身后之人在灭口。想来那人没推测赵福有如此技艺,才会仓猝之际绝了后患。”

君臣博弈,以帝承恩的大功为筹马,便是太子的筹算。

任安乐换下将袍,着一身里衣,扫了桌上一眼,淡淡问:“今晚宫里到底出了何事?”

温朔一个激灵,顺势起家,拉住任安乐尚来不及收归去的手,紧紧握住,脸板得老紧,一字一句说得极顺溜:“任将军……”见任安乐眉一扬,忙换了称呼:“姐,你太实诚了,帝都水深,这话在自家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拿出去显摆,要让陛下晓得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你才十八岁啊,连人都没嫁过,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他本是一句笑言,却不经意间瞥见那双掩在棉被下的手悄悄一动,韩烨怔住,凝睇着床上昏倒不醒的女子,眉宇深沉凛冽,庞大至极。

不过对她而言这倒是个好机遇。任安乐声音幽幽:“苑琴,把这件事查下去,既然做了,断不会不留半点陈迹。另有……去查查五柳街的大火,温朔被人锁在内里差点活活烧死,连太子也被引了去,这件事绝对不会简朴。”

“父皇,能做下这两件事的人在都城必然根底颇深,承恩回京不过一月,何能做到如此?当年之事已颠末端十年,帝家土崩崩溃,南疆军队被洛将军严控于手,他对您忠心耿耿。”韩烨顿了顿,俄然以一种极艰巨的声音缓缓道:“帝家已经式微了,对皇家再没有半分威胁,只剩一个梓元,父皇,她三日前替您挡剑是为了救您也好,为了以功挟恩也罢,对帝家人来讲都已经做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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