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会被砍头吗?”青衫猛地打起精力,看着东辰裕,很当真地问道。
“没想到,你这么不幸。”青衫吃惊地看着东辰裕,总感觉天子该是有多优厚的家世,没想到他曾经是这般不幸。
“总算是要摆脱你这丫头的坏心眼儿了。”东辰裕对着青衫笑骂着。
青衫也跟着笑了起来,起家清算好桌子上的棋子和棋盘,扶着东辰裕再次回到床榻上躺下,这才对着外头叮咛道:“将皇上的药送出去吧。”
师父常说,豪杰者以棋论天下,下棋便可布阵,这就是棋的奇妙地点,她感觉确切如此。
“要便拿去,不要在我面前碍眼就行。”青衫巴不得拿得越远越好,那里还会不该允的?
“是!”外头恭敬地应了一声,不消半晌的工夫,便见一寺人打扮的侍从,端着药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青衫也没看这小寺人,兀自帮着东辰裕放好靠枕。
东辰逸闻言冷沉着脸,低眼看着桌子上的箫,通透的翠,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这委曲,过不几日,本王天然十倍百倍地替你讨返来。”
“你只记着一句话,信我便可。”他不求别的,只但愿这丫头在最后的关头都是信他的,不离不弃这就够了。青衫看着东辰逸,近到能够闻见相互呼吸的间隔。
说着这般直白的话,倒是让青衫有些不大美意义起来,低着头,嘀嘀咕咕地说些甚么,东辰逸倒是没听清,伸手一把拉过青衫拥进怀里。
“东辰逸说,你是个好兄长,我感觉你算得上是个好天子,可你不是个好爹爹。”青衫低着眼,看那一片的吵嘴棋子,围在棋盘上。
他才放过东辰逸,这些年,逸儿一向养在母后身边,倒也灵巧懂事,现在也成了大器,安循分分做了封地的王爷。
东辰裕笑得更狠了,干脆直接放动手里装着棋子的盒子:“朕赦你无罪,尽管说吧,就当是拉拉家常。”
“你吹吹看。”东辰逸将手里的箫推到青衫唇边,青衫半是苍茫地看着东辰逸,拿着箫,低低地吹了起来,一串若仙河道水般纯洁的声音淌了出来。让人在这静夜里有几分迷醉,青衫本来就懂乐律,吹出来的曲子也是能入民气扉的,就在东辰逸沉湎在箫声中的时候,箫声戛但是止。
他的衫儿就是这般分歧,连皇兄也说,这丫头有股子魔力普通,让人不由得想靠近。
“不!”东辰逸看着青衫,笑意未减,“这箫比你的小巧翠值钱。”
她固然是江湖女子,可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本技艺中的小巧翠可比这三皇子送的箫还要值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