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那小我身上也费太久太久了,是时候该告结束。
黄东旭心恋钟艺凌,霸枪门高低那个不知,就连钟良金和钟艺凌也是清的。只可惜黄东旭虽为钟良金的大弟子,得了他的真传,双头霸王枪也已小有成绩。可对于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师兄,钟艺凌倒是半分兴趣皆无。
听到“白泽远”三字,黄东旭的眸色刹时暗了,面上透了怒意,却因徒弟在此不敢明着表示出来。只能抿了唇,将心内涌起的火强压克下,黄东旭才说道:“燕归南?那白大人无端提起燕归南何为?”
白泽远这个乘龙快婿,钟良金明显很对劲,这出口的话自也赞美居多。可对于白泽远,黄东旭却极不喜的,徒弟越是赞夸白泽远,黄东旭内心的不悦就越重。
“还是那样,甚么都不肯说,倒跟嘴上了铅似的,如何逼都逼不出来。”
坐在房中,对窗望月,偶有风从窗外拂入,吹得桌上烛台稍稍掠摆。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钟良金的房中一向都摆着两只酒杯,只是他夙来只用一只。右手持壶斟酒,放下酒壶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再放下杯子持续斟满。就如许一人望月,一人嘬饮,屋内透显奇阴。
黄东旭道:“这位白大人,虽自称天下第一神捕,可这天下第一神捕白泽远徒弟与弟子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也是不清。凭他自称白泽远?莫非就真是白大人不成?现在江湖骗子极多,打驰名号四周招摇撞骗的更是很多,徒弟总当多留一份心才是。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徒弟说那白大人曾经施过佛手十八粘,这佛手十八粘乃紫台山独门武学不假,可我们终归只闻其名未见其招,那白大人所用的是否真是佛手十八粘无人可清。倘若那人真是白大人,倒也罢了,也要不是呢?徒弟岂不是就义了师妹平生幸运?”
自打白泽远进了川西住进霸枪门,钟良金就没动心细想过,现在叫黄东旭这么一说,倒也惊出一声盗汗。当上面沉了色,钟良金说道:“倒是你提示了,为师竟没细想到这处,事关你师妹的毕生大事,确不成草率。既然如此,便只能这么办了。”
虽已十余年畴昔了,江湖上新豪辈出,老一辈垂垂叫人淡忘,可这老去之人毕竟未全逝去,叫人垂垂淡忘的旧辈也有曾经夺目出彩之时,以是这世上,也仍会偶着有人记起。
徒弟之意,黄旭东明白,当下应了,黄旭东这才退出钟良金房中。
对于白泽远,黄东旭的恨自是浓的,现在又听徒弟如许夸他,说以其的武功就算真跟燕归南对上也不见着会落败,黄东旭这内心头更是火了。腾冒溢上的火,再难压下,默沉了半晌后,黄东旭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