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裹着寝衣,扭头惊奇:“都如许儿了,你还惦记取舞会哪?”
俄然腓特烈颤抖一下,扭头醒来,低头抚摩胸脯:“卧槽,感受猎奇妙,针脚仿佛拉链一样……”
“多嘴问一句,您用的烈酒是那一种,”军医俄然问,“是市道上的威士忌还是……”
少顷,军医背着沉甸甸的手术箱和医疗包冲上来,批示担架把腓特烈架回床上放着,低头查抄了一遍腓特烈的伤势,严峻兮兮地对奥托兄妹和菲莉雅说:“伤口很宽,消毒难度大,传染概率很高,就算不会继发菌血症,传染后的高烧也能够致死。我能给药促进伤口愈合,但是他能不能活下来,很大部分取决于缝应时的无菌措置。”
腓特烈还在喃喃:“这针脚摸上去好舒畅啊啊啊痛痛痛痛痛!!啊啊啊痛死啦要死啊!”上一秒还在没心没肺地说奇特的话,下一秒就魂飞魄散地喊起痛来。军医赶紧问:“给你喝点儿莺粟花奶,就止痛了。”
菲莉雅恨不得给他一拳。妈的要你教。
神器在他脑内干巴巴地说:“我能量不敷用了,我消弭神经麻醉了,你好自为之。”
“是特供精馏伏特加,”菲莉雅当真说,“就是喝下去感受像肚子挨了一拳的那种。”
“你还药浴?!”菲莉雅不依,叉着腰疾言厉色:“那药水刺激性太强了,黏膜和外伤都受不了,你还敢带着外伤去药浴?那水池的药力固然强得邪乎,但是化学物质的刺激性也是数一数二的,万一渗入腹腔,刺激腹膜激发强直抽搐和腹膜炎,你谨慎死在里头!”
菲莉雅血红的双手紧紧攥住军医的白袍子,祈求地小声嚷:“再贵重的兽材都能够,没有我买不起的单!只要能消炎杀菌防传染的,都拿来用!”
菲莉雅美意奉劝,反被调戏,脸颊一烫,抗议道:“谁是小辣椒!”抱胸回身,背对床头,气得牙齿乱闯,闭目平静一会儿,展开眼睛给奥菲莉娅使眼色,叫他劝劝哥哥,别一天到晚折腾着作死。
他瞧一眼奥托,兄弟目光交汇,顿时心知肚明:傍晚的舞会不但是融入兵工界的绝佳机遇,还是给谢菲尔谋取晋升的不二捷径,更能够敲山震虎地聘请克莱门森和奥本海默前去14年前的血灾现场,给奥菲莉娅的复仇铺路。以是头可断,血可流,舞会必须去。
“我敬爱的弟弟哟,你太懂我啦。”腓特烈支撑着坐起来,谨慎护着伤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