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役而生,却悔恨战役。这就是菲莉雅恪守的骑士道。为了让战役提早结束,换做她也会如许决策的。”腓特烈转头一笑,然后无情拽下钢铁面甲:“我会让那些火枪马队晓得,真正的骑士,永不会后进。”
腓特烈气喘吁吁地一头摔进战壕,血流满面地攥着残臂,摸索绷带,试图止血。
“谨慎!”菲莉雅失声嚷出来,风王剑奋力掷出,像一柄扭转的圆月,吼怒着把开黑枪的火枪手削成两截。
腓特烈左臂落空了板甲,在他奋力斩断一门炮管时,一名颤抖的普军器枪手端枪对准了他的胳膊。
腓特烈昂首时,只瞥见菲莉雅策马飞过扎在地上的风王剑,萧洒地哈腰拔出剑来,蹙眉责备他:“你若没有我盯着,早就死了千百遍。”
虎帐顿时哗乱一片,无数仓促穿衣的骑士冲出营帐,人喊马嘶,喧闹喧哗。一千米外的入口处,已经枪声一片,烈火烤红了半片夜空。
落空认识前,他还在昏黄地想,喜好却不敢说,也是一种脆弱吧。
远处,普军阵脚大乱,法拉格特的吼怒声震惊霄汉,银色骑士团好像月光的咒语,裹紧宏伟的包抄圈,把湛蓝的普军密密麻麻地紧缩成一个圆。
普鲁士的守势连缀不断,八千名排枪手钻出战壕,像倾巢而出的黑蚂蚁,麋集地围向龙马队阵地。
俄然帐篷一掀,法拉格特冲出去喊:“普军不甘坐以待毙,他们突袭了我们的粮仓!”
腓特烈强行杀出条血路,狼狈逃出来,遍体鳞伤地摔到一个弹坑里,咬牙攥住血流不止的左臂,被胳膊里的铅弹烫得天旋地转,集合不了精力。他瞥见普军炮兵开端装填弹药,持续轰炸突围的骑士团,本身却负伤流血,伶仃无援,气得如坐针毡。
俄然,远处炮声隆隆,营寨内里的泥土轰然炸开,枯燥的秋草一触即燃,俄然连绵成冲天火势,被炮弹掀上天的泥土扑簌落下,像下了一阵末日之雨。
菲莉雅气得咬牙笑道:“像你如许的还能活到突围?”口上不平,却策马急追上去,抽出背上的精灵复合弓,对准远处声嘶力竭的普军批示官,百发百中地将他一箭穿喉。她拽弓到筋酸骨软,顷刻射空箭袋里地三十支箭。那些精灵工艺的硬弓强箭,要么射杀军官,要么连穿数人,顷刻瘫痪了普军的阵地批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