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的思路被打断。他的表情急转直下,因而省略了思念艾莲娜的话,争分夺秒地写了一段草率的末端:“决不能让文森特代表精灵的好处。我需求你向永久先知确认这一点。奉求了艾莲娜,在苦尽甘来的明天,我还是免不了开口要求,请用你的人脉救救我。爱你的腓特烈。”
腓特烈站起来,撑着桌子盯文森特:“雅利安人以为,胜利是用勇气和但愿来争夺的。我的兵士豁出命去挣取光荣和胜利,这是他们应得的,而不是你赐赉的。”
但是他没工夫暴跳如雷。文森特缓慢地放回函件,用棉签给封口再涂一层胶水,邃密地压紧、粘严,复原成出厂时的模样,然后按取出的挨次,把这些私家物品一一归位,有条不紊,一丝不苟。
“哦,阿谁文森特。”法拉格特收下函件,走出去了。
但是文森特的上风在于,他比腓特烈下贱很多。
“因为你在精灵国长大,以是这个题目,我一向不敢问。明天我忍不住了。”腓特烈借着营帐的暗淡灯光,歪头沙沙誊写信函:“艾莲娜,精灵的品格值得信赖吗?他们是一群甚么样的生物?像菲莉雅一样朴重吗?他们的朴重,会不会刚强得像大神官一样,愚忠得不分是非呢?或者他们底子像露一样,大要敬爱,内心好战?我很担忧,从拉拢精灵那一天起,我就开端担忧,你晓得我在担忧甚么。是精灵帮我崛起,几近没人能够与他们为敌,包含我。固然圣光力量为我们获得了主疆场的上风,可我的脸上没有笑容。艾莲娜,奉告我,精灵会成为我最强大的仇敌吗?哪怕在他们本身都毫无发觉的环境下?”
“荔枝?”文森特从速和缓蔼氛,“那是甚么生果?我没有尝到过。”
在法拉格特接管浸礼的时候,文森特不动声色走进军用储物室,用铁丝撩锁。他拿耳朵贴着锁孔,把铁丝半数伸出来,谙练地撩半天,缓慢勾开铁锁,悄悄翻开法拉格特的储物箱,严厉地翻找私家物品。他很快找到了腓特烈的信。
文森特回身就掀帘子。走出帅帐时,他把牙关咬得太阳穴都鼓起来。
“你晓得它是生果,可见你吃过。”腓特烈无情地戳破文森特,然后把战利品清单丢给他:“并且你提早分发战利品也是没有效的。统统兵士都具有果断的信心,他们晓得本身在为国度而战,而不是为你文森特的夸奖而战。拉拢民气是没有效的。”
复原统统今后,文森特面无神采地走出去。他是后勤参谋,这里本来就是他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