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骑葬歌》。返国今后菲莉雅教给我的。”艾莲娜一向在扭头看他,摊手说:“右手给我看看。”
腓特烈右手腕骨有旧伤,艾莲娜包扎过一次。此次他用剑的时候,惊骇腕骨把握不住暴烈的动力剑,拿碎披风把手腕绑了几圈,没想到这细节都被艾莲娜记着了,只好把右手递给她,口里闲谈似的感谢她:“不知为何,每次听你歌声,要么欢乐鼓励,要么悲忿决然,总能让我冲破极限,让神恩辐射拔高一层。”他夸耀似的添了一句:“现在已经39了。”
12岁的腓特烈还没看明白,就闻声重装军士长拔剑号令了一声:“冲锋”,然后九百名寥落的巴法里亚人纷繁从丘陵上爬起来,挥动着好笑的短剑和圆盾,奋不顾身地扑向惊诧的精灵。
艾莲娜眯眼瞪着疼的颤抖的腓特烈,心想你就是不听话,这里才发炎,真是平常坑本身。她心头恼火,轻飘飘地重新扎好碎披风,垂目打量时,长睫毛标致地颤抖:“我见地过你的手腕啦。一脚踢开央行,跟铁金库生长贸易,重新发行货币来奋发明兴城的市场――很快,巴法里亚啤酒就会脱销伟内兹和殖民地。你会赚得盆满钵满,把央行气得瑟瑟颤栗。”
腓特烈的脚步声让艾莲娜昂首望他,腓特烈还没开口,艾莲娜就竖食指压着唇表示小声,然后悄悄拍身边的草地,让他来坐,悄悄奉告他:“菲莉雅中了龙毒,已经睡着了。我们小声说话。”
七年前,精锐龙马队挟制一厢马车出境,日夜逃往哈布斯堡,被一队骠骑精灵追杀得死伤残落。当时候至公爵正在莱恩河边与弗兰大帝对峙,威廉堡内部空虚,还是尽起明兴城男丁,前去截杀精灵。九百名仓促武装起来的轻步兵里,有临时征召的农夫,乃至有尚未成年的贵族后辈――为了军事动员,就连奥托和腓特烈都被绑上了护心镜,作为贵族榜样提剑出征。
艾莲娜扭头不看他,支颊嘟唇道:“说了半天,你都没认出我来。”
腓特烈俄然想起,他在处决艾森时,艾莲娜既不心疼西里沙公使的死活,也没在乎腓特烈煽动公众的用心;她只是谛视他淤青的手腕,自来熟地走过来,给他做了简朴的骨伤措置,用夹板牢固了游离的碎骨。腓特烈当时感觉她平静萧洒,仿佛全天下都是她的,以是格外自来熟。没想到本来真的是熟人。
“我还要问你了。七年前我明显宣誓尽忠,你现在又不信我了,这是如何回事?”腓特烈也恼火,恨她隐姓埋名地来,又默不出声地走:“的确,我做的事情离经叛道,与皇室背德离心。但这不是为了规复兵力吗?你大不了跟我摊牌说清楚,干吗崇高冷傲地走掉呢?你晓得掌权的是我,那我和你的喽啰撕破脸,又有甚么干系?全天下都是你的仇敌,央行也是,总有一天央行也会站到你劈面去。当时候你会嫌我明天做的还不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