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娘吐掉口中的血,杏眸里射出暴虐的仇恨之光,看着大舅佳耦道:“我说错了吗?现在是策画着叫我mm给你家白做当媳妇。等我被卖了出去,再逼迫我娘再醮。归正我弟弟姓肖,村里人就是再欺负他们,也不会叫他们死。只要给我们肖家人留个根,谁管他们死活?你们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你们咋不原地爆炸?”
肖棉娘擤了一把鼻涕道:“我才不去呢。咱大舅娘还想叫我去她家给他们当牛做马,想得美。随便咱娘咋说,逼我,我就去死。”
肖棉娘恐吓他道:“不听话,打断你们两个的狗腿。”
肖芸娘进了院子,喊了声娘,看都没看大舅佳耦二人一眼,直白地问山娘子道:“大舅来给咱家出头,还是来给咱家干活的啊?”
肖芸娘斜睨了肖麦媳妇一眼,冲明婶勉强笑了笑道:“这事儿得听村里头决定。我先回家了,下午还得去北桥那边干活。”
趁火打劫!
肖棉娘越说越愤恚:“凭甚么赖我们家,都托干系说了大半年了,人家都没吐口。小定没下成,凭甚么赖咱家。一个个都是看咱家好欺负。另有咱娘,我说了两句,她就把我赶出来了。我说的不对吗?有这个姥娘家跟没有有啥辨别。有吃有喝的来了,说是干活,干得甚么活啊?现在咱家被人欺负了,头都不敢露……”
“能有啥事儿?”肖芸娘咕哝了一句,“又不会叫他们断腿断胳膊的。”
山娘子本在哭嚎,听得这话,也不哭了,想替自家兄弟解释,可看到肖芸娘冷硬如铁石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山娘子瞧了大舅的神采,忙拉肖芸娘,低声呵叱道:“你咋说话的?”
“你这闺女咋说呢……”
这才是大舅娘的目标吧。
肖芸娘没等她说完,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路过的肖麦媳妇,低声跟她道:“婶儿,我先回家了,有空再说啊。”
肖芸娘拉着她到一边的树下,给她擦着泪,问道:“又咋了?又打斗了,被人寻上门了?”
大舅佳耦是不是这么筹算的,肖芸娘是不晓得的。她前辈子村里头就碰到过如许的事情,现在嫁接到本身家,也算是能感同身受了。
肖棉娘点头,哽咽道:“不是。是咱大舅。”
女方家如果普通人家,大舅娘眼高于顶的性子怕也看不上。
肖芸娘脸黑得如锅底,招手表示两个弟弟过来,叮嘱肖棉娘道:“等会儿听到啥,都别出去。”
弱者一定就必然受人怜悯,但是应时宜的逞强卖惨,起码能够获得些许言论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