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娘越想越是哭得痛彻心扉,捶着胸口道:“我薄命的爹啊爹,你美意帮人……去抢麦子,被打成了残废也没人管,现在都要家破人亡,卖儿卖女了。葛家看不上我家也就算了,退婚说了那么些好听话,转过脸就问我家要聘礼银子……我奶死的时候,他家一个子都没随礼,他奶和他爹没了,我家随了都是厚礼……我家那里是占了他家便宜,只是想着多年情分,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没想到……葛大娘那么讨厌我,还找了水二姑编排我命毒,我百口命不好……婶子啊,真是活不下去啦……要逼死人了……”
几个妇民气里感喟,嘴上倒是不住地劝肖芸娘别哭了,扬言替肖芸娘做主。
她也不想这么丢人现眼,可现在她底子没才气庇护肖家人。就如同当年,父亲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旁人还酸他家。而她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太强大了,谁也庇护不了。
肖芸娘想到宿世里,她阿谁不幸的瞎子爹,听了外人的胡言乱语,说她如果成了孤儿,就能被本国人收养去外洋读书了。毕竟,她那么聪明,是少有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