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之说罢,在公案上重重一拍,吓得京兆尹一个颤抖说不出话来,祁敏之又嘲笑道:“当真人是贱骨头,给几分色彩就要开染坊!侯夫人算得甚么,诰命夫人又算得甚么!天下多少侯夫人多少诰命?要全像这两小我普通猖獗,不把国法放在眼里,这天下还成个天下吗!”
“如何还没人去传西平侯夫人和李老夫人参加呢?是不把京兆尹大人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王的话当一回事呢!”祁敏之眼角一扫那几个踌躇的衙役,神采一冷。
衙役们面面相觑,都有些难堪起来,京兆尹大人令他们去请的人,一个是端庄儿的侯夫人,另一个是诰命夫人,他们算是哪个牌位上的人,敢去传这几位呢?诰命夫人倒还罢了,似他们这等小兵卒,进得去西平侯府的大门吗?
“普通的是皇上臣子,天子脚下审案岂容得犯人猖獗?你们尽管去,要好声好气的说话,不要横行霸道的落下话柄,若那西平侯夫人抑或李老夫人当真如此妄自负大,胆敢拒捕,你们也不要脱手,尽管返来禀告本王,本王自有事理,决计连累不到你们的。”祁敏之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斜倚在椅子里笑道。
两拨衙役话音刚落,祁敏之的神采蓦地一下子沉了下来:“李大人听听,这叫个甚么话!妇孺之辈不识大抵,竟敢禁止朝廷命官办案!王子犯法百姓同罪,凭她是甚么天王老子,也没有个不到堂受审的事理!本王现在尚且坐在这里,这两个妇人倒要比本王架子还大不成?的确猖獗!本王给足了她们脸面,派人好声好气地前去相请,再三叮嘱衙役们不准冒昧,她们反倒当本王好欺负,还拿起谱子来了!”
常日里再好说话,他也是皇族后辈,身子里头流着天家血液,傲气融在骨头里,这西平侯夫人和李老夫人敢这般把他不放在眼里,但是实实在在触了他的逆鳞了!
另有京兆尹,晓得了本身竟是被这个所谓的母亲为了换一个扶正的名头,从别人家里换来的,不晓得又是个甚么滋味呢?
祁敏之说罢,又斜睨了一眼京兆尹:“晓得李大人护短,可也不能连国法都不顾及了吧!亏你还是天子脚下百姓的父母官,这般视国法为无物,本王也真是见地了!不晓得李大人常日里在任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肆意妄为,以机谋私啊!”
小兔儿的事情摆在面前,他已经看这两个女人不扎眼了,再加上这她们本日的行动……他如果让这两个女人好过,真是枉姓了一个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