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么一来,那萧楚阁十几年前自西辽逃到南燕的来由和启事也很可疑了。莫非说……西辽在十几年前,就筹算要和南燕开战吗?但是这也说不通,祁敬之即位也不过十几年罢了,西辽如故意开战,为甚么不在新帝方才即位的时候开战呢?先帝初丧,国基更迭,这应当算是南燕少有的脆弱之时,趁着新帝初立的时候脱手,比在十几年后脱手有更大的掌控吧?
太后点点头:“九歌到底是男儿,虽迟了些却也无妨,京里头适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不晓得公主看上了哪一家,哀家帮着参谋参谋,总不好让九幽再拖下去了。”
凤战笑了笑,眼里带出几分得色来:“到底是我儿子,目光自是差不了的!你归去奉告你母亲,让她进宫去探探太后的口风,这儿媳妇我们家虽是看定了,不晓得太后内心是不是有甚么设法呢!”
“莫非叶大人觉得,纸能包得住火吗?本日这李氏犯下诸多罪孽,若不上报陛下,本官戋戋一个京兆尹如何敢自专!”李澈扫了叶远志一眼,嘲笑道。
“贱妇!王爷和李大人何其明智,如何会听信你的妖言!死光临头还关键人,可知你这贱民气术何其不正!王爷,李大人,下官恳请您二位立即将这贱妇带下去措置了!”叶远志气得咬牙切齿,对李姨娘畴前的疼惜尽数化成了仇恨,这个女人常日里说着如何如何爱他,可真到了存亡关头,还不是要把他拖下水!
“父亲大人在前,孩儿不敢自专。”叶棠花一勾唇角,笑得娇媚。
遵循南燕律,买凶杀人是绞监候,妾室刺杀主母嫡女是枭首,利用巫蛊之术又是凌迟……他总不能让李氏一边绞刑一边砍头一边凌迟吧?这不成个笑话了?
“不小了,不是也豆蔻之年了吗?女孩子十四岁天葵来了以后就能婚配,那丫头……也快了吧?我今儿宣那丫头到王府来见过了面,真是好边幅好辞吐,无怪皇嫂您惦记呢!”祁素月抿唇一笑。
“还不就是敏之那小子吗?哀家也是太宠这小子了,竟拖到十八岁才让这小子出宫建府,倒把他惯坏了,成日价不干闲事儿,十八岁还不立室,他不急哀家都焦急了,好轻易他看上这么一小我,哀家也不好逆他的意……”太后一脸的无法和难堪,笑道。
“送虽送了,只是皇嫂你也晓得,驸马兵马平生,喝大碗粗茶喝惯了,给他好茶也是豪饮,还只嚷不解渴,让臣妹如何是好呢?好茶虽有,泡了给他也是白糟蹋了,同是伉俪,又没有连茶都分着喝的事理,我也就随他去了。”祁素月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