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志凭甚么感觉,他一去十年返来以后,叶沐氏和她必须还要像畴前一样尊敬他恋慕他?两地分离十年,一在天涯一在天涯,就是再靠近的一家人,相逢时也会有隔阂吧?更何况叶远志沉湎在江南的和顺乡当中,早已不负初心!
“父亲大人刚才有句话说得真是对极了,关起门来自家人说的才是端庄的!关起门来父亲大人能够肆意生机,莫非女儿便不敢吗?女儿在外人面前尚且不惧,关起门来又怕哪一个!女儿若要靠父亲大人汲引,现在早成了太子殿下身边一个通房了吧?父亲大人的手腕女儿也算是见地过了!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您只怪现在女儿不孝,那您有没有想过,您一去江南就是十年,返来后是不是不把妻女放在心上?您是如此,女儿和您一样又何足为奇!您拜别时女儿尚在襁褓,您返来时女儿业已金钗,您既偶然,莫非女儿就不能绝情吗!”叶棠花冷冷一笑,站到叶远志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太后点头而笑:“恰是这话了。”
“那是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关起门来自家人说的才是端庄的!你这不孝的丫头竟敢状告庶母,还触怒父亲,的确罪无可恕,还不快跪下给我赔罪!”提及大堂上的话,叶远志又开端暴怒起来了,要不是叶棠花多事,他至于惹上这么大的费事吗?
“你是没仔谛听太后的话。我提及九歌和敏之的时候,太后护着敏之,可刚才我提到上元信笺的时候,太后话里话外的帮着清商县主摆脱,说事情是太子起意,皇上又半途插上一脚……这倒把事情推到太子和皇上身上去了……太后这是拿清商县主当本身人呢!太后出身沐家,和清商县主本就有亲,现在又这般护着她……我怕太后的心机不在九歌和敏之身上,倒拿清商县主当儿媳孙媳待呢。”祁素月叹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亲大人若不想让女儿绝情,就不该对女儿这般冷血!您一去十年,只字片语都没有捎返来,女儿不晓得您变了多少,您一样不晓得女儿的性子!女儿平生最爱的,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您返来以后拿二品官位,女儿现在也陪您做着二品的县主,您放纵李姨娘猖獗,我看在您好歹算我长辈的份上一忍再忍,可儿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您总拿形如强弩之末的父女之情威胁女儿的好处,就别怪女儿给您色彩看!这不是女儿不孝,是您自找的!”叶棠花瞧着叶远志的气势软了下来,内心嘲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