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完整打动了杜陵,她早就晓得本身家世不高,面貌又不是极美,在这粉黛成群的后宫里必定是不出众的一个,也向来没起过甚么争宠的心机,不过是为了自保才投奔了德妃,现在德妃垮台,她内心最怕的就是被人究查,能有小我护她一世安稳就是好的,她可不要去做甚么马前卒。
杜陵抿了抿唇,直起家子来:“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为本身筹算筹算,只不晓得你口中的人是谁?”
杜陵惊诧看着秋痕,内心头尽是惊奇,秋痕这丫头是和她一块儿长大,跟着她从边疆小镇到宫里的,就算秋痕不必然对她毫无贰心,但是也不该该这么明目张胆在她面前说这类话啊!秋痕说出这类话来,岂不是明目张胆地说是叛变她了吗?!
宫里头没有杜家的人脉,她又是外官之女,家里的权势都在边疆,这内无相外无将的,她还能有甚么期望?天然是只能求一个安稳了!
一段话说的杜陵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她猛地站起家来抱住了秋痕:“秋痕,这么多年以来,只要你是至心替我筹算的!”
这一本是最新的账簿,统共不过记了这大半个月的开支,沐老夫人很快翻完了,将账簿一合,抬眼看了一眼威远侯夫人:“这账簿题目如何这么大?”
秋痕笑着应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主子这是如何了?”杜陵的贴身宫女秋痕见自家主子愁眉苦脸,不由得问道。
威远侯夫人勉强笑了笑:“老太太,求您明鉴,这些都是媳妇的铺子,媳妇可没有逃那年节银子的意义,只是的的确确周转不开,这铺子的银子并没有少交,只是晚了些……”
秋痕敛眉,微微一笑:“奴婢对主子向来没有贰心,奴婢所做的统统,都只是为主子留一条后路罢了,当初您要投到德妃门下,那是没体例的事,毕竟老爷在京里就这么一条人脉,奴婢总不能让您一小我在宫里头碰,但奴婢也不能由着您瞎碰,狡兔另有三窟,奴婢如何能不为您筹算筹算呢!”
“改不了店里的端方,就把我们威远侯府的端方视若无物,老迈媳妇,你可真是干得功德,当得好媳妇啊!”沐老太太蓦地神采一冷,斥责道。
秋痕笑了笑:“主子,事不宜迟,您还是紧着些吧,昔日里德妃娘娘给您做过很多主,万一里头有个把记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