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也感觉这事本身理亏,可她到底是当大嫂的,说甚么也得保住本身的面子才行,立即嘲笑道:“二弟妹也太把我想得不堪了,不过是千余两银子罢了,我要逃也不至于从这么点儿银子动手吧?这些年我动脱手指就是几万两银子高低,凡是存着一点儿私心,多少银子攒不下?”
沐苏熙蹙了眉:“常日里还只是不准我们夸奖棠妹,今儿竟连羽轩开个打趣都容不得了,照这么下去,明诚非出事不成!”
沐老太太扫了威远侯夫人一眼:“究竟是如何回事,老迈媳妇,你说清楚吧!”
沐羽轩苦笑不得地搁了笔:“苏景,你又混闹甚么,这可不是甚么涂鸦,这是京中驰名的鸟虫篆,你要不认得,可真就是贻笑风雅了。”
“话不能这么说,从过年到现在多少日子了,嫂子若不是用心逃了年节银子,如何不早些补上,偏要等老太太看出来?嫂子的铺子送来年租虽是在年后,可也不过是初四吧,到现在大半个月畴昔了。”沐连氏趁着二人辩论的时候低声问过了老夫人,获得翻阅账簿的答应以后顺手翻了翻簿子,不由得嘲笑道。
“老太太,我……”威远侯夫人让沐连氏一语道破芥蒂,不由得心慌起来,神采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