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主今儿如何仿佛有苦衷呢?”在萧嫔的身侧,桃儿不无担忧地问道。
叶棠花想来想去,还是把目标定在了许天涯身上,让这个负心薄幸的人清闲至今已经是极限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韩依柔要用他干出甚么来,如果清算了许天涯,也算是断了韩家的一条臂膀吧。
叶棠花没理睬凤久期的挖苦,只是在冷静地思虑,这个时候究竟谁有这个前提和态度想要杀她,她的仇敌几近能够说遍及都城和朝堂,但是想要杀她的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韩依柔已经是此中之一,沐千蓝就是再有胆量也不敢朝她动手,威远侯夫人只怕早已本身难保,更遑论对她动手,她也曾获咎了顾良才和顾德妃,可顾家早已名存实亡,顾良才放逐,顾德妃成了顾换衣,顾家底子没人能来抨击她,轮起来西平侯府倒是有来由恨她,但是西平侯一贯明哲保身,宋之博又是个忠诚的,就算内心头真的对她有怨也一定能拿她如何样,毕竟是西平侯夫人有错在先,错不在她,西平侯府凭甚么迁怒于她?再往远了想,路家也有来由恨她,但门路阵凶险贵凶险,恐怕还一定能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来,倒是路云这些日子没见,不知变成个甚么模样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陈旭无法,浑浑噩噩地走了出来,望着阴沉的天空很有些苍茫,他在承乾宫门口站了半天,俄然瞪圆了眼睛,眼圈已经全红了,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来:“叶棠花……叶!棠!花!”
“如何,那祁家小子进得你家,我进不得?”凤久期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式斜倚在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叶棠花。
合法这时,承乾宫里,陈旭也正在萧嫔身边阿谀:“萧嫔主子,您今儿气色可真是越来越好呢。”
叶棠花瞥了他一眼,蓦地一笑:“本来堂堂桐雨山庄少庄主,也不过是个梁上君子之流的人物罢了,偷听人说话,好不要脸!如何,这也是你凤家的家学使然吗?”说罢,叶棠花回身,抬步便要拜别。
叶棠花转头看时,正瞧见凤久期坐在一边的树上,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忙厉声喝道:“你疯了,万一让人瞥见呢,快下来!”
她想到这里,已经在内心敲定了主张,复又看向凤久期,罕见地朝着他笑了笑:“多谢你奉告我这个动静,若不然我现在还被人蒙在鼓里呢。”
他呆了半晌,仿佛还不敢信赖普通,但很快阁房里就出来了两个小宫女,用哄苍蝇普通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手上也是不耐烦的挥了挥:“嫔主让你走,你如何还不走?莫非还等着领赏不成?再不走,把稳嫔主恼了,打你一顿再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