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花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抬眸扫了叶远志一眼:“是又如何?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方老太太的死因不是已经引发人们的猜忌了?事情闹成如许,官府定然不能冷眼旁观,若李大人又想明哲保身,父亲大能够凭礼部尚书的身份对他试压,于公您掌管束化之事,不能答应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滋扰民风,于私您是老太太的侄子,也不成能袖手旁观……”
而此时在流霜阁里,叶远志瞪着面前好整以暇坐着的叶棠花,只感觉急火攻心:“这就是你的设想?刨了老太太的坟?!”
“我今儿一夙起来,便听府里下人说了昨晚的事,就想着过来看看。”许天涯笑道,“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媺滢也别太当了真。”
“祁敏之这臭小子,从小就喜好美意办好事,这弊端到现在都改不了,我看他这辈子是没治了。”凤九歌说罢,低低地笑了几声,握着叶棠花柔荑的手又紧了几分:“偶然候真觉着受制人下是一件很烦的事情,成日价看人家的神采,受这份窝囊气……媺滢,你信不信,若真有一日太后把你逼得急了,我为着你就是弑君也不在乎!”
凤九歌微微一笑,低声吟道:“甚么油嘴滑舌,你道是哪首诗?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多少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见叶远志情感冲动,叶棠花放下茶盏,反问道:“杀人凶手清闲法外,老太太抱屈受屈而死,就算真埋了,您感觉老太太能放心?”
平心而论,叶棠花当初还真没对他说大话,她用的战略的确是立竿见影,这一夜工夫方老太太的死便成了街头巷尾大家的议论的事,可题目是……这么做,是不是也太狠了些?好歹也是长辈的坟,说刨就给刨了?
雨秋应了声是,回身出去了,未几时许天涯便走了出去:“媺滢昨晚歇息的好么?”
凤九歌笑着偏了偏头躲过了那只小手:“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么?你放心,外头有雨秋看着,这儿没别人。我也只在你面前说这话罢了,话虽不大合适,倒是至心的。”
叶棠花脸上一红,手挣了两下没挣动,也只好随他去:“你这些日子跟谁在一块儿呢,如何学的油嘴滑舌的。”
无法之下,他只得摇点头:“罢了,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随你的便吧!我只问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