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等了半天,见萧嫔不置可否,内心也不急,再等了一盏茶的时候便站起家来:“朕给过你机遇的,但你既然不肯开口,那朕也不强求于你,不过在走之前朕必须奉告你一件事……”
是以祁敬之微微换了个姿式,挑眉看着萧嫔:“实在你的失策你本身也应当清楚了吧?拿有毒的香送给精通调香的清商县主,岂不是自投坎阱?不过你大抵没有想到的是,清商县主会将你跟西辽遐想起来,并奉告太子要谨慎萧家吧?”
萧嫔实在想不通到底是甚么启事让叶家成了这么大的变数,但事已至此,她就是想透了也没有甚么用,便也不去想这事,扫了祁敬之一眼以后便偏过甚去不再理他。
祁敬之敛眸一笑,复又扬眉道:“不过这么说也不大对,也不能都怪你,要怪还得怪西辽那帮蛮子脑筋不好用,竟找了一个猪一样的帮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现在事情不密又怨得谁来?朕也无妨让你晓得晓得,西辽究竟输在那里,遵循你们的打算,茶叶当中本该是无毒的,但不知是哪个蠢货,在进贡的茶叶当中加上了朱砂,朱砂这东西平素放着天然无毒,但一旦过了火就是剧毒,宫里头那么多试毒玉,试不出来香料不对,还试不出来朱砂么?晓得了这茶叶有毒,谁还会去喝!”
祁敬之想到这里,微微挑了挑眉,固然明面上叶棠花既有机遇打仗到香料,又有机遇打仗到茶水,但非常不巧的是,叶棠花懂香,不但仅是懂,并且是体味,萧嫔为了掩人耳目,在毒香以外命人裹上了其他香料作为粉饰,却不料那些人挑选的香料竟是含有麝香的,反而弄巧成拙,让叶棠花起了狐疑。
说到这里,祁敬之抬起眸来,眼里是嘲弄的笑意:“帝王长情?朕如果长情,你混得出去么?何况,必定得不到的东西,朕为何要死守着不放?比起看得见摸不着的果子,摘更新奇更适口离朕更近的那一枚岂不是更好?并且,现在想起来,朕当年真是幼年无知,竟然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犯了呆气,收留了你父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朕当时本身蠢,喜好的天然也是蠢物,现在十余年畴昔了,朕早已不复幼年痴傻,可南诏竟然还当朕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未免忒好笑些!那宝珠公主一颦一笑俱是天真天真,可朕若喜好如许的女子,抱几个婴孩来岂不更好?矫揉造作的纯真,只会令人作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