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南燕风俗,王爷本该长留都城不得外出,但是祁敏之手里没有兵权,凤家的军队又远在南边边地驻守,何况名义上虽是凤家军,内里也有很多祁敬之本身的人脉,并不能完整由凤家掌控,是以凤九歌和祁敏之并不受这个端方的束缚,每天东南西北地乱跑也都是常事,此次凤九歌跟他报备一下,大略还是因为刚求了他赐婚,不大美意义不跟他说一声就领着新婚的老婆天南海北地乱跑,反恰是送佛送到西,祁敬之连婚都赐了,更懒得在这件小事上难堪他,利落地一点头一挥手:“好,朕准了,等下便在圣旨上一并写了然就是。”
凤九歌一手揽着人,一面笑着看向大师:“良辰苦短,大师是不是……行个便利?”
固然新娘子闭着眼睡着,但那绝美的面庞也还是未曾有涓滴失容,朱唇如火,黛眉如烟,云鬓如蝉,肌肤胜雪,现在香梦沉酣,反倒是更多了几分安好的美。
三天后,长平王大婚,因为新娘乃是抢亲而回,故不需从叶家接人,而凤九歌也底子就没有把人送回叶家的筹算,本身骑着马,带着花轿领着人马在都城里绕了一圈,在世人看来,他无疑是想借此打叶远志的脸,而叶远志也的确是感觉本身的脸火辣辣的,先是皇上背着他给叶棠花赐婚,再是凤九歌背着他抢回他的女儿娶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听着那么不像话呢?叶棠花是他的女儿,再如何说,这婚丧嫁娶的大事也不能背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啊!
她视线往下一搭,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狠狠瞪着祁敬之远去的背影……
想到这里,祁敬之欣然拊掌:“九歌说得非常,既然如此,朕自当极力共同,朕这就令有司筹办,诏赐清商公主为长平王妃,三日内结婚,九歌觉得如何?”
凤九歌躬身一礼,唇畔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多谢陛下成全,如此甚好,别的另有一事,本日凤家故乡有人来认亲,说是但愿长平王府派人归去一趟,不要远了亲戚,臣想叶落归底子是常理,故乡来人,臣总不好拒之门外,问过了父王母妃,二老亦都是这般设法,是以婚后臣但愿能够带清商公主回籍探亲,还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