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见父亲不像是活力的模样,就松了口气,“之前听人提及过,就是那些客船,南来北往也少有走空的,多数要弄些压舱的货,贩到都城能有几倍的利,我也不求多赚,把这一起的花消赚返来就成了。”

王勤耐烦解释道,“苏杭的新花腔虽好,可京畿一带就只认宫里出来的款式,再好的花腔儿总要待上一二年才会被选贡入宫,等再从宫里流出来,都城各大绸缎庄才开端卖,那有动静有门路提早上货的不过是极少的几家,其他大多都是跟风。”

曼春惊奇,“这东西你如何弄到的?”她晓得这一年铺子里虽挣了钱,可这西洋钟却并不是便宜东西,特别还是这么又小又精美的,“这个可花了很多银子吧?”

曼春笑道,“没事――这钟不是送的,是拿银子买的。”

她俄然想起一事,“阿谁林晏比来如何样了?”

王勤一笑,“小的还想跟女人现现宝呢,女人到底见地多!托府上的福,小的这一年多在市道上也熟谙了很多人,有个老主顾托小的给他弄了半船绸缎,这是他的谢礼。”

唐辎故意考校考校,就问她,“既然是做买卖,如果与你姐姐一起,还能做大些,多进些货,你姐姐阿谁铺子关了,另有一两千银子攥在手里呢。”

童嬷嬷唬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难堪地看看儿子,“你呀你,如何送了个钟来!”

曼春有些不美意义,“绒线铺关了,因另有些充裕,筹算捎些绸缎去都城,一买一卖,多少能抵掉些丧失。”

她让小屏抱了搁钟的盒子跟她去了书房,唐辎得知女儿的来意,见那小西洋钟如此精美,有些惊奇,“这东西你留着便是,我看比我给你的那座还好些。”

曼春抿着嘴角,“父亲这里又不是没有好的……”

曼春不是那等不懂世情的深闺令媛,她给小屏使了个眼色,小屏上前把银票塞给王勤,曼春道,“你还要我一再的让你不成?快收下吧,你做事当真,这是你该得的。”

曼春点头,“是,他虽年青,倒是个安妥的,我正筹算回禀父亲,此次回京让他跟着。”

童嬷嬷还要推拒,曼春道,“嬷嬷就别说了――送钟,送终,听起来实在不吉利,他如果不收下银票,这钟我可不敢用。”

她本来想说,如果别人问起,就说是童嬷嬷的远房亲戚,可那林晏的官话带着一股非常重的南边口音,童嬷嬷倒是山东人。

去都城的这一起不是一天两天,毕竟男女有别,平时那林晏带着两个婆子独居一处院子,如果不把她提早接来,到了路上叫她与那些店伴计同处一船,是非常不铛铛的,“转头你把她送过来吧,到时候叫她和我们一船走,如果别人问起,就说……就说她是找来陪我做针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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