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悄悄点点头。
李姿换上鞋子，对劲地翘起脚来走了几步，笑着看向曼春。
这番话李姿想了一会儿才垂垂明白，她指指本身，“我顿时就七岁啦，今后也不能和二哥说话了？”
这双粉红色的绣鞋是曼春上了船后做的，面对姑母的冷酷，她实在抹不开面去姑母面前阿谀奉迎，也不想就这么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思来想去，还不如给李姿这小丫头做点儿甚么，毕竟小孩子老是更轻易奉迎些，想来姑母见了多少也能明白她的情意。
曼春发笑，点点她的小脑瓜，“那鱼是挺丑的，不过不是为了这个。‘安逸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这个知不晓得？”
李姿歪着脑袋想了想，“……鱼太丑？”
曼春咬了咬唇，“你去找王勤，叫他去探听探听，等我问过姐姐再说。”
李赢对劲的挑挑眉，“那是当然，他们说这鱼好吃，等我叫他们做了，中午大师都尝尝！”
李姿趴在她怀里撒娇，“表姐――”
曼春给她擦了擦汗，温声道，“做甚么跑这么急？”
曼春会心，鼓励她，“真都雅！去给你母亲瞧瞧？”
“随便，实在我不如何爱吃鱼。”
“你晓得这句话是甚么意义吗？”
李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曼春看看她，微微一笑，手上却加快了行动，她把两颗大珍珠缝在李姿的鞋面上，四周又添了一圈粉色的小米珠。
看着李姿的笑容，曼春的心也阴沉了起来，“你如果喜好，就给你了。”
奶娘见她这么不“端方”的趴着，一边焦急，一边又不敢怒斥，只是小声的劝着，“女人，坐正，坐正！”
曼春叫奶娘把李姿抱到椅子上，给她脱了鞋，奶娘去找了块抹布把鞋底蹭了蹭，才交给曼春。
曼春发笑，摇点头，见盘子里另有些李姿挑出来的珠子，便用细线穿了，做成两朵八仙花的款式，系在一对金丁香上。
曼春叫人把门窗都翻开，屋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她翻开盒子，里头是一格格小木格，都用棉花塞着，李姿扭着小身子挣开奶娘，伸手就揪起一朵棉花，棉花底下是米珠大小的正色珍珠。
李姿把放珠子的小碟子往前推了推，“挑好了。”
“这是表姐做针线活的呀，”曼春对着标记找到了个锦缎包的木盒，她晃晃木盒，“你不是要把珠子缝到鞋上？单缝一个珠子欠都雅，边儿上再缀些别的小珠子才标致呢。”
李姿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儿，转过来看看曼春的神采，没敢吭声，过了一会儿，“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