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摸摸她背上，见已经出了汗，就让她奶娘去给她取件干衣裳来，又让姚氏去打些热水来，要给她擦擦身上。
李姿点头，“母亲教我背过。”
姚氏道，“夫人没事来我们女人屋里做甚么？就是有事，等着听使唤的数都数不过来，谁还能不经通禀就出去？”
“随便，实在我不如何爱吃鱼。”
奶娘咕哝道，“让夫人瞥见了可如何好……”
李姿把放珠子的小碟子往前推了推，“挑好了。”
这小丫头特别喜好粉嫩的色彩，曼春便找了块粉红色的缎子做了双略宽松些的绣鞋，上头绣了红花绿叶小猫胡蝶，李姿公然很喜好，穿上就不肯意脱了，早晨睡觉的时候奶娘哄了又哄，当着她的面把鞋锁在鞋箱里，包管没人拿走，她才诚恳睡了。
姚氏悄悄点点头。
曼春情里叹了口气，又来了……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鱼，“二表哥，又有收成了？”
“我才不要吃！”李姿歪着身子几近趴在桌子上了，只剩一只脚还点着椅子。
曼春正想说“不为甚么”，俄然内心一动，“你感觉是为甚么？”
奶娘见她这么不“端方”的趴着，一边焦急，一边又不敢怒斥，只是小声的劝着，“女人，坐正，坐正！”
李博瞥见她们桌上摆的东西，“又做针线？这么好的天，外头又风凉，如何不出去逛逛？闷在屋里也太享福了！如果嫌外头人多，大不了叫他们躲避了就是。”
曼春给她擦了擦汗，温声道，“做甚么跑这么急？”
李姿眼睛瞪得大大的，扒着箱子用力点头。
曼春愣住了，“官兵？”
“这是表姐做针线活的呀，”曼春对着标记找到了个锦缎包的木盒，她晃晃木盒，“你不是要把珠子缝到鞋上？单缝一个珠子欠都雅，边儿上再缀些别的小珠子才标致呢。”
李姿伸开攥得紧紧的小拳头，里头躺着两颗成色极好的深粉色珍珠，可贵大小色彩都分歧，“母亲给我的，表姐你给我缝鞋上吧！”
看着李姿的笑容，曼春的心也阴沉了起来，“你如果喜好，就给你了。”
李姿歪着脑袋想了想，“……鱼太丑？”
曼春翻着她放针线的箱子，李姿坐在椅子上也不诚恳，探头探脑的，奶娘一个不重视，她就跳下椅子噔噔噔的跑了畴昔，掂着脚尖往箱子里看，一见箱子里头五颜六色的，针、线、布、绷子……甚么都有，另有一些纸卷儿，哇了一声，“表姐，这些都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