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宁再三相劝,唐妍才不情不肯的叫下人拿了帖子去扬州府衙借了几个差役来。

李幼兰有些不甘心的出了房门,对她母亲道,“就是连过宗,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家还认不认?何必自找败兴?我不去!”

唐妍道,“我如何没传闻过此人?莫非是老亲?”

这么个超卓的半子,要说牛氏不对劲,那是假的,可也让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前些日子听人说都城太病院新进了个有手腕的洪太医,她就动了心机,叫人购置了厚礼,筹算带着女儿去都城请那洪太医好好给瞧瞧。

唐曼宁听她小声嘟囔,没听清她说的甚么,就把唐妍已经派人往本地府衙里送帖子的事说了,曼春见她没甚么精力,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如何?府衙那边不别扭?”

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碰到不成预感之事,船埠上人多船多,李家又这般张扬……虽是官船,平凡人不敢来招惹,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时候就能看出官船的好处了,灯笼一挂,没几个敢打搅的,曼春记得她宿世做姑子时也曾跟着老庵主北上都城,当时候有车做车,有船坐船,无车无船时就两条腿走着,天然,车不会是甚么好车,船也不会是甚么好船,破钞了几个月才到了都城,想想当时候受的苦,现在真可谓清闲了。

他们伉俪人到中年,也只得了一个宝贝似的女儿,生生娇养着长大,恰好女儿从小身子就不好,多少高超大夫看了,都说是胎里带来的弊端,治不好的,只能渐渐养着。

曼春在泉州时,因为院门正对着花圃子,离后角门不远,担忧有贼人潜入而不知,每晚熄灯前都叫人把锣锤挂在门闩上,只要门闩被人从外头挑开,锣锤掉落砸中地上的铜锣,任谁睡得再沉也能被吵醒。

桌子上放着一封从都转运盐使司李判官家送来的帖子,据送帖子的人讲,他家太太正在四周的船埠等着,听闻故交在此,特来拜见。

曼春笑笑,“姑父在阿谁位置上,她家是不愁银子的。”

见儿子不说话了,她也感觉没甚么意义,“你大表妹还好些,阿谁小的,一肚子的心眼儿,你弟弟也是个傻的,只怕被人笑话了都不晓得!”

只除了那次……不期然想起了那瓶被她用过一次就封存起来的古剌水,她用力摇了点头,呸呸,如何就想起那人来了?

牛氏哄着她,“乖乖,管他多早的事,既然连过宗,他们要脸面的话就不敢不认我们,不但如此,还得跟我们亲亲热热的,要不然岂不白收了我们的礼?跟她们一起多说说话,比及了都城,有安国公府帮衬着,请洪太医的事儿也好办些,不然要花很多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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