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明天一整天都陪着曼春,她见了甚么人,童嬷嬷天然清楚,听了曼春的话,童嬷嬷心有所感,“三姑太太当初嫁畴昔的时候,只怕还没有二表女人大呢。”
不管再好的衣裳料子,一旦过了水,多少都要褪些色彩,如果多洗几遍,料子虽还是好料子,却不复先前的光鲜。
这事儿曼春倒不晓得,明天接待安丰伯一家,府里还请了几家亲朋故旧来帮着待客,席间就两位太太暗里探听鄂家的女人,叫曼春听个正着。
黄柏一起探听黄连的行迹,探听到有个和黄连打扮、年纪都相仿的青年在几条街外的一处酒楼里吃醉了酒,包裹叫人给偷了,当时还和酒楼掌柜吵了起来,闹腾得很多人去围观,偏他又不肯报官,厥后见官府的差役来了,才灰溜溜的走了。
唐松本来就没筹算让小mm出钱,他和唐曼宁两人凑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预备拿这笔钱帮蔺先生补葺屋子,因他身边能使唤的人也未几,就把银钱交给了一个叫黄连的随扈,叫他去寻工匠,然后这个叫黄连的就一去不复返了。
随扈别离叫黄柏和黄连,丫环则叫连翘和栀子,这两人并非本来的连翘和栀子,本来的那两个被唐曼宁措置了以后,王氏担忧再故意眼儿活泛的丫环打她儿子的主张,干脆给他安排了两个诚恳的,唐松懒得再给两人起名字,就仍旧叫了连翘和栀子。
太夫人却不肯,“无妨,你就在我这里住着,有外祖母呢!”转过来却叫人把林夫人找了来,“我问你,这个家你是如何当的?”
算来算去,她不得不把丁氏送的衣裳也拿出来改了尺寸预备着。
“成,这个倒不是急事,只是得探听明白了。”曼春顿了顿,“这个差事做的好,今后另有你着力的时候。”
童嬷嬷眼睛有些花了,在油灯底下看不清楚,曼春早晨饮了些桂花酒,这会儿正晕着,也做不得活儿,就叫了姚氏过来,她年纪轻,手上也稳妥,缝出来的针脚整整齐齐。
以是待客时穿的都是没下过水的新衣裳。
三姑太太唐蔷本年才三十岁,长女鄂云清却已近花信之年,早就出嫁了,此次给太夫人祝寿便没有同来,跟来的是次女鄂云溪和两个儿子鄂云丰及鄂云鹤。
姚氏道,“今儿我和宋家嫂子在院子里听来送礼的鄂家人说的,那会儿太太和韦嬷嬷都不在,小丫头们冒莽撞失的,只顾着去喊李嬷嬷了,我们瞧着让人站在门口等着实在不像模样,就请了她们出去坐在廊下,听她们闲谈时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