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点点头,问宋大师的,“我听童嬷嬷说,每月我这院子里的份例是三百斤柴炭?向来都是如许的端方?”
曼春依偎着姐姐,“我这儿另有呢,如果没了,再找姐姐要。天这么冷,这炕又挨着窗户,我巴不得连窗户缝都粘起来呢。”
曼春推测有如许的事,是以并不惊奇,反而开解道,“碎的也没甚么,搁手炉里用,还免得费工夫弄碎了。”
一月三百斤,一天赋十斤,十斤炭,又要烧火盆,又要烧炕,底子不敷用的。
童嬷嬷饮了一口,品了品,“女人口轻,第一泡倒了不消,第二泡也别太久。”
童嬷嬷开了倒座房的小库房,看着粗使婆子们把一篓篓的柴炭搬出来,点了数,返来和曼春抱怨,“采买上的人也太会蒙事儿了,上头看着是好的,略颠一颠,藤篓底下就掉碎渣子,我叫人倒了一筐出来,还真是,底下尽是些碎的,这可如何用,烧一会儿就没了。”
“有是有,不过王掌柜报了舅老爷府上的名号,高低都办理好了。”
曼春对着光看了一会儿,问道,“明天第一天,可有买卖?”
第二天,宋大师的来回禀,“若只是平常烧炕的煤土,一千斤四百钱,黑炭贵些,五十斤的大篓,一篓四十五钱,如果上好的红罗炭,百斤就要一两二钱银子。”
宋大师的答道,“是,这端方传闻还是先老太夫人定下的,女人们夏天每月一百斤柴炭,夏季三百斤。”
曼春的绒线店总算是开张了,租的西市的一处铺面,幸而赶在天冷之前就染了一批货,宋大师的从外头返来,捎了些新染的丝线给曼春看,“女人瞧瞧,这色彩真光鲜。”
几人说着话,姚氏出去了,朝童嬷嬷点点头,童嬷嬷问,“甚么事?”
“摆上了,另有人来问价儿的,王掌柜没卖。”
童嬷嬷就从腰上取了钥匙串,看了看,对曼春道,“女人,我去瞧瞧。”
“那你说一家好的?这是你外祖母给牵的线,换了别家,一定知根知底,莫非我会害了你mm不成?”王氏笑容微冷,“你感觉丁家不好,嫌他家里几房争势,可你看看我们这府里,莫非那丁家还能更乱不成?你爹是没有阿谁心,当初我们两家定下婚事的时候还没有你四叔五叔,任谁都感觉你爹将来的出息差不了,可谁能想到没多久你四叔五叔就出世了呢?我莫非怨你外祖母?这是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