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也是太吃惊了,又是在二女人跟前,说话才猖獗了些,曼春提示了她,她当即就闭了口,双手合十道了声“祖宗保佑”,道,“夫人这一胎可要平安然安出世才好。”
唐曼颖插话道,“不是外头来的,传闻她祖母是奉侍曾祖母的浆洗仆妇,原也不是甚么人物,偏她生得聪明,得了曾祖母的青睐,就一步登天了。”
林嬷嬷又道,“没能给老太太您存候,我们夫民气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时候唐曼颖和唐曼瑗到了,听到江溆的感慨,唐曼瑗道,“那必然是极美的!”
“她既然是曾祖母的娘嫁人,如何竟给祖父做了妾室?”曼春有些不解。
唐曼颖一起上苦衷重重,一点也不想理人的模样,曼春放慢了脚步,细声细气的和唐曼瑗说话,唐曼瑗紧绷的小脸儿垂垂答复了笑容,唐曼春道,“今儿薛大姑要教裁褙子,你挑好料子了没?”
太夫人把捧盒给了珍珠让她放起来,对姐妹几个道,“这些都是我年青时候戴的,模样还不算老,你们拿去戴吧。”
唐曼宁道,“我那儿有几块放了好几年的细棉布,色彩不好就一向没用,既是如此,我也用棉布。”
唐曼瑗委曲极了。
唐曼瑗虽经常嫌弃四女人这个庶姐不长进,给三房丢人,可到底两人都是三房的,唐曼颖叫人笑话,她脸上也无光,便道,“珍珠姐姐得了曾祖母的赏识,曾祖母嫌‘珍珠’这名字喊着不尊敬,就要给她换个好名字,珍珠姐姐却和曾祖母说:您现在喜好我如许的,可将来另有更好的呢,倒不如留着,将来您看哪个比我更好,就把那名字给她,赏她个‘知遇之恩’。”
唐曼锦动了动嘴角,还要再说甚么,太夫人却道,“既然不敷用,如何不说?”叮咛珍珠,“今后从我份例里拨出些来给她们送去。”
太夫人面庞伸展,“是他?嗯,他还不至于连个喜脉都看不出来。”
回到居来山房,曼春将林夫人的丧事悄悄说与了童嬷嬷,“老太太发了话,临时不准人往外说。”
很快的,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都来了,就连世子夫人肁氏身边的嬷嬷也代肁氏来存候了,可就是没见林夫人的身影,太夫人问,“你们母亲呢?”
唐曼宁点头谢过了。
唐曼宁从速换了话题,“这几天老是阴沉沉的,我院子里的嬷嬷说只怕是要下雪,等下了雪,曾祖母和我们一起赏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