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辎苦笑一声,“现在我可获咎不起他,你道他今儿上朝觐见说了甚么?”
眼看火线通衢宽广,鄂云丰豪情万丈,“表哥,刚才在城里跑不得马,此处一片宽广……哎哎——表哥你干吗去?”
唐松一听,忙叮咛部下人去订席面,道,“我跟二哥去认认路。”也不管鄂云丰,叫了声跟上,就和孙承嗣一起进了城。
鄂云丰没想到这个“呆板”表哥竟然这么心黑,一副不把钱花洁净不罢休的模样,不过他到底是少年心性,生就的不伏输,便道,“有好菜怎能无好酒?”便叫人上酒。
唐辎叹道,“此人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又无德行,偏他粉饰得好,又有人肯为他鼓吹,现在倒成了蒙冤的不平斗士,实在好笑!——他今儿上朝受了印信,便上了一道折子,要参我行事不谨,害怕权贵,呵,你是没瞧见,当时贤人那神采——”
方姨娘低下头,再抬开端来,眼眶却红红的,她摇点头,“砗哥儿是我的命,您倒是我的天,再要一个,我就没法儿奉侍您了。”
“你、你!”鄂云丰气得一挥马鞭,太赖皮了吧?还没开端呢!
两人吃饱喝足,歇了会儿,鄂云丰道,“表哥,严先生到底那里不好?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我——”
唐松见他一行人身上都带着灰尘,晓得多数是从山东疾行而来,想了想,道,“但是为着考评之事而来?”
唐松出了饭店,叫人牵过马来,转头对鄂云丰道,“你固然跟来就是,包管是好处所。——如何,怕跑不过我的马?”
太夫人却道,“我那天和你们侯爷说,瑛姐儿家的濬哥儿五岁了,瑛姐儿该再要个孩子,我厥后一想,砗哥儿和濬哥儿是一年生的,你也该停了药再要一个了。”
鄂云丰从小习文练武,人又聪明,才十四就考上了秀才,又好使些枪棒,见孙承嗣一行人个个气势不凡,身上还带着刀剑弓箭,□□的马儿亦是神骏,他从小就常在营团中厮混,一看就晓得这几个都是练家子,是妙手,也反面唐松计算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背面,跃跃欲试的想着找机遇和那为首的小白脸儿较量较量。
鄂云丰梗着脖子,“表哥你都溜了我一天了,如何不管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