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太夫人是心机，她们谁能猜得准？哪怕是服侍了几十年的故乡人，也不敢说就必然能明白老太太――周嬷嬷想起之前的那件事，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二女人的八字，不是姨娘流暴露去的吧？”
她说的周姐姐就是周嬷嬷，周嬷嬷管着外头的差事，太夫人出门，她老是要跟着的，特别是去宫里，十次里得有六七次是由她陪着的，此次太夫人点名让马嬷嬷跟着，那么周嬷嬷即便跟出了门，太夫人也只会让她守在宫门口，不会带她出来，周嬷嬷此人道子又要强，马嬷嬷能够预感到周嬷嬷必定要有一段日子不肯理她。
周嬷嬷微微皱眉，“真不是姨娘？”见方姨娘神采安然，她咕哝了一句，“难不成是大太太？”
曼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颤抖着点了点头，她身上只要一身家常衣裳，感受快冻透了。
太夫人想了想，道，“此次奇楠跟着我，你也跟我去。”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尽管捻脱手串，不再理睬唐辎。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可见就连侯府如许的权势都保全她不得，只怕这金泉真人是真受圣上宠任，连后宫嫔妃都要退避三舍，太夫报酬了侯府的繁华繁华放弃掉她，也不是不成设想的，如果她猜得没错，多数是筹算在大梵刹将她交给对方，会挑选大梵刹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唐家的脸面不会太丢脸罢了，至于后续如何向外人交代，那也不过是太夫人一句话的事，诸如病故、削发、走失，在她想来，多数会挑选让她“走失”，毕竟不管是“病故”还是“削发”，都有迹可循，太夫人又如何会让这事留下尾巴？
“你们女人这会儿做甚么呢？”
现在她们住在清冷园里，每天也就早晨去老太太那边存候的时候才气见着大老爷，姐妹两个商定好了主张，早晨去蔚霞堂给太夫人存候的时候，唐曼宁就借着说话的机遇悄悄往唐辎手里塞了个纸团，曼春乃至都没敢往大老爷那边看，唐曼宁也是心如擂鼓，见父亲不动声色的收下拢进袖子里，才悄悄松了口气。
马嬷嬷劝了几句，见太夫人仍旧对峙要进宫，便也不劝了，只是道，“就是要进宫，也不是现在，总要先递了折子请见，等宫里发下旨意。到时候您如果有那里不舒畅，千万别忍着，要不然返来又要疼好几天。”
见了姐姐，曼春吓了一跳，平时在书院里，姐姐脸上打着粉看不出来，这会儿卸了妆容，眼圈儿四周都是黑的，较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