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宁内心伤酸涩涩的,“母亲,我晓得的。”
“您又来了,”唐曼宁哭笑不得,“嫂子在家时也是姑父姑母千疼万宠的,到了咱家,必定好些事儿都不适应呢,您就把她当半个我,宽恕着些就是了,这府里的人生就了一双势利眼,您不护着她,到时候受劳累的还是哥哥,只当是为了我和哥哥,免得我将来受了气,想找哥哥给我出头都不美意义开口。”
这干系有点儿饶,曼春想了想才弄明白,微一挑眉,“姨表亲?”
“这都城里宗室很多,一贯都服鲁王翻戏岁的管束,恰好为着县主这事儿没了脸面,翻戏岁没过几年就薨了,现在的王爷千岁是她大伯,她把翻戏岁气死了,她大伯能饶她?不过是看在早死的承平郡王面上忍她罢了。”
唐曼宁晓得母亲这爱钻牛角尖的性子,现在见她说话比畴前软和了很多,怕再激得她犯了左性,也不好再劝,心道只能今后缓缓劝说了。
“福昌县主如许儿的,孙二爷又是她的骨肉,以是好些人就猜,说不准是不是怕他随了他母亲的脾气,才压着不给爵位呢。”
王氏又和她说了些如何驭下的事儿,就见李嬷嬷被人领了出去,脑门儿上一头的汗。
王氏问,“甚么事?”
“奴婢不敢胡乱猜,不过,老公爷还活着的时候,孙二爷聪敏好学,可老公爷一没了,他连都城都待不住,实在是孙家那些人吃相太丢脸。”
王氏又小声叮嘱,“王爷比你大三岁,身边多数有了奉侍的人,你乍一去,先不急着立端方,把景象摸清楚了再说,万一真有王爷爱重之人,也别焦急清算,先叫她们自个儿斗去,你尽管把你的院子守好了,把王爷拢在身边儿,等生下儿子再说。”
唐曼宁点了点头。
眼看唐曼宁出嫁期近,不但单是王氏繁忙,全部安平侯府都喜气洋洋的。
王氏道,“只要你嫂子行事端方,我还能挑刺儿不成?”
王氏没说话,唐曼宁看出她多少还是听出来了些,又劝,“等我走了,父亲再做了惹您活力的事儿,您也别发脾气,我只愿家里和敦睦睦的,哥哥和弟弟将来有了出息,受惠的老是您,姨娘甚么的,终归不过是个玩意儿,您又有了哥哥弟弟和我,就是父亲再添几个庶子,也动不了您,您在外头多给他几分脸面,大师还能不夸您好?我就是不在家了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