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便再无别的事情,慕云歌下了学,接了慕瑾然,就品级二天陆令萱的婚礼。
陆老爷是按提巡抚使,出去公事繁忙,一整天都在巡抚衙门办公,等出得衙门来,劈面就被丢了一兜烂白菜,大家指着他的鼻尖痛骂不说,更被宋亚明请去了提巡司做客,出来时灰头土脸,连精力都提不起来。
天公作美,连绵阴雨到了夜间终究停了,第二天倒是个风轻云淡的好气候。慕云歌向书院告了假,亲身经心筹办好礼品,由佩英陪着去往陆家。
许静文一言不发,只是临上马车前,才含着眼泪跪地给慕云歌行了一个大礼。
第二日还是阴雨连绵,慕云歌早夙起来,梳洗打扮以后,便领着佩英直奔慕家后门。
堂堂陆府嫡女,却要给人做妾,连大红的嫁衣都没资格穿……
先前不体味沈从山的环境,慕云歌见许静文对沈从山一腔爱恋,想促进两人这桩婚事,厥后才发明沈从山早已结婚,这事便作罢。
“另有甚么?”慕云歌听得肝火燃烧,冒死压抑住了。
两人说着话,又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一个纤瘦的背影撑着伞下来,款款走进,沈姨娘等她走近了才看清她的面庞,吃了一惊:“这不是云罗吗?”
“蜜斯,”她出去时,慕云歌刚从书院返来不久,正在佩莲的服侍下换衣挽发,佩英一边帮着慕云歌清算衣服,一边低声说:“奴婢今早从陆家门前走过,瞧见陆家一面撤下白布,一面挂上红布,大箱大箱的彩礼抬进了陆家。令萱蜜斯坐在前厅,容颜很蕉萃,奴婢看着像是几早晨没睡了。”
“就在后天。”佩英抹了抹眼泪,感喟:“蜜斯胡涂了么?哪有甚么婚礼,陆蜜斯是给人做妾,遵循礼法,是没资格走礼节规程的。拜别了父母,直接就上花轿,抬进魏三公子府邸的侧门。”
许静文身份难堪,慕云歌正愁如何安设她,此次沈姨娘跟慕之召和离,分出了都城的部分财产独立运营,恰好处理了她悬心的一件事。
这两天流言纷飞公然起了结果,陆老爷回府就痛责了殷姨娘一顿,是以昨日一整天殷姨娘都忙着补齐婚礼该有的物品,将全部陆家打扮得喜气洋洋。陆令萱也搬回了本来本身的院子,新指派了四个丫头给她,还将院子也清算了一番,才有了三分丧事的模样。本日大门敞开,迎候来往来宾,也没有禁止陆令萱的朋友们去跟陆令萱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