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柳暗花明,田忠书捧着供词入了宫,当即向武帝请旨是否移送刑部措置。武帝当场大怒,骂孔连熹欺君罔上、草菅性命。不过他还是存着应有的明智,让京兆尹先回府待命。田忠书刚分开皇宫,武帝后脚就招了七皇子魏鄞、现在的永王入宫,责令他主审此案,三司随便变更。
赵奕隆神采剧变,看着孔连熹的眼神像是看死人。
青禾道:“朝中官员有些喜好女子,也有些爱好特别,喜好那些个长得敬爱清秀的男孩子。乐禾坊的浊音阁里培养童年童女,便引发这些人的重视,孔连熹是此中一个。他的香竹雅榭别院长年都要人,只见出来没见出来,问了,他也只是说喜好要留着,他给的银子多,妈妈也便没有多问。厥后数量垂垂庞大,妈妈心中惊骇,孔连熹再来要人时,妈妈就推了……”
“那又如何?”田忠书奇特起来,既是做买卖,又怎会牵涉出这么多性命来。
事已至此,孔连熹再是故意坦白,也不敢不说,只得叩首道:“殿下,老臣初闻事情败露,便遣了人去封她们的嘴巴,怎料竟给她们逃了,还跑到了都城来。那永娘倒是没甚么,阿谁青禾就比较费事了,她之前是乐禾坊的头牌,多少京中权贵都争着与她交友,廷尉府的朱颐就是她的裙下至好。现在三司主审,这个朱颐晓得我刺杀她,怕是要紧咬不放的。另有……”
“那你来讲。”田忠书也真怕那永娘说着说着就死了。
他看了魏权一眼,心念急转,很快有了定夺:“你先回府等着,永王来拿人你就先去,我会想体例拿到真的帐本烧毁。不过你也别抱太大但愿,若我没有到手,你当晓得如何办……放心,殿下会想体例求得恩情,不会连累到你的家人。”
再无后续可听,红衣带着慕云歌分开县衙,慕云歌沉吟半晌,便道:“乔公子的人是否也有在县衙的,要好好庇护她们。”
那人是个半老的妇人,村妇打扮,可伸出的手掌白净细致,格外招眼。
田忠书坐在茶几边,师爷在中间备了纸笔录供词,那老妇人和中年女人都坐鄙人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慕云歌也想看看他们在说甚么,用眼神表示红衣,红衣当即拉着她的衣袖,带着她从衙门侧外的院墙里走过,几个纵横腾挪,已到了阁房的侧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