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真是料事如神,这一次,又被她算准了!
朱显荣哭道:“陛下久病,陈王又故意坦白,陛下不知监国期间产生的事情也很普通。陈王趁着监国的机遇,意欲撤除昌邑侯,竟让昌邑侯去筹集军饷五百万两银子,粮食一万石,战马两万匹。昌邑侯当庭不平,他便扣下昌邑侯府通敌的帽子,逼得昌邑侯立下军令状,两个月内必须筹完,不然军法措置。”
慕之召走到殿中,撩起官袍跪地存候:“陛下,臣无能,特来赔罪!”
慕之召也不昂首看他,就跪在地上,瑟瑟请罪:“陈王命臣筹措军饷,臣虽费经心力,却不能完成定额。臣想,陈王代陛下行监国权力,他的意义惟必也是陛下的意义,臣有负陛下所托,只能脱帽请罪,求陛下惩罚!请陛下念在臣为官尚短,又兢兢业业的份上,问罪臣一人便是,宽恕臣的妻女……”
当然,这份不甘苦衷实是真是假,魏时获得的动静是,实在是裴永图压服了朱显荣,将此人拉到了永王麾下。
慕之召跟着小寺人出去,武帝的目光一向盯着他,只见慕之召双眉舒展,笑容满面,埋头走路时,仍在忐忑不安的搓动手。
“你起来吧。”武帝闭了闭眼睛,再展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冷。
“鞍山马场那边,现有马屁四千,臣变卖了部分炊产,采办了两千匹战马。粮食已收买了两千石,至于军饷……五百万实非小数量,臣倾尽半数产业,又压服京中商贾筹措,也不过是集到了一百万两银子。”慕之召说着再次跪地,面露愧色。
“你何罪之有?”武帝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情感。
裴永图晓得了陈王府产生的统统,当即就把动静通报给了朱家。朱家人固然不喜朱怡如,可她实实在在曾给朱家带来了光荣,是武帝赐给陈王的人,就如许不明不白的死了,朱家天然不甘心。
当时他回府将魏善至刁难的事情跟慕云歌说了,慕云歌便给他出了主张,这两月该如何繁忙就如何繁忙,时候到了,便到御前把这一番话说完,武帝不但不会见怪,陈王还会倒了大霉!
“我懂。我猜……”慕云歌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你想推迟婚事,先赴鸿沟保境安民?”
武帝初时听到这动静,点头表示不信,还对朱显荣说:“陈王的操行才气朕也是考核过的,监国期间,文武百官佩服,如何能够会做出这类背德忘义的事情来?”
武帝看了一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朱显荣,沉声道:“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