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去,肖氏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失态地从椅子上一下子冲了过来,抱住了慕云歌,哭道:“我的好云歌,我如何舍得!”
慕之召也不晓得如何办,他跟肖氏对视一眼:“最好的体例,就是在他们上门之前,先将云歌嫁出去了。”
“一群不要脸的。”慕之召啪地一声,将手中的信拍在了慕云歌跟前的桌子上,他实在是太活力了。
不过,肖氏说得也在理。他们敢堂而皇之地将聘礼送来,并且还挑着人多的时候送来,就是料定了慕家必定会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些人可真是好算计,若慕家同意了这门婚事,就算白捡了一个慕云歌,外加慕家这亲家,今后想要从慕家拿钱就改名正言顺了;如果慕家分歧意,也就即是奉告全金陵,慕家人言而无信悔婚,做出一些特别的行动来。更可骇的是,有了这个例子在前,试问今后谁还敢跟慕家开亲,女儿的毕生大事只怕就没了下落了!
“没有甚么聘礼,慕家向来没有承诺过任何人的求亲!”慕云歌看了一眼大门外的百姓,声音更冷:“慕云歌本日当着金陵百姓的面,不怕说一句身正不怕影儿斜!别说是做妾,就是为妻,慕家也决计看不上这等登徒荡子!”
不一会儿,放在大厅里那些碍眼的箱子全数被丢出了慕家。目睹那些送礼的人还不肯走,仆人婆子们更来气儿了,捞动手边的扫帚锄头,劈脸盖脸就是一顿打。那婆子也禁不住两扫帚,赶紧带着来人一边骂骂咧咧地搬东西,一边缓慢地跑了。
许萱被她目光所摄,不自发地稍稍退后了一点,别的两个姨娘一脸平静,让慕云歌看不出甚么非常。
随即,她挺直了腰板,走到大厅门口。
慕云歌听了爹娘的态度,先松了一口气,她倒是怕爹娘动了这个心机,想将她嫁给慕家本家,一听慕之召这话,心就是一沉,赶紧站起来福了福身:“爹,娘,这件事交给云歌来措置吧。”
“你会有甚么体例?”慕之召迷惑。
肖氏抱着慕云歌痛苦,一向点头:“云歌,我真没有将你许给任何人,你是娘的心头肉啊!”
肖氏内心也明白,可云歌才十三岁啊,这个时候出嫁未免太早,她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滚落。
慕之召冷哼了一声,许萱又道:“后代亲家这等大事,若没有夫人点头,他们如何敢这么做?”
慕之召记得阿谁叫慕易方的子侄,是族长慕青一脉的孙子辈,跟慕家这一支脉的早没了血缘干系,难怪敢上门求娶。